让奴婢来苑中看看。结果客人叮嘱,别吵了夫人休息,让奴婢过来给这边伺候芍之说一声,若是夫人醒了,便知会那边一声。” 专程来见她的? 轮到白苏墨意外,是爷爷? 不对,心中这个念头很快被白苏墨打消,若是爷爷亲至,这府中应当都被驻军里三层外三层给围起来,更勿说这苑中,一定也都是爷爷在军中的近卫守着。 来的不是爷爷,那会是谁? 思绪才下眉头,白苏墨忽得怔住。 朝阳郡…… 敬亭哥哥? 这个念头飞快闪过,白苏墨错愕,但确实人在朝阳郡,她也能想到的只有敬亭哥哥一人。只是朝阳郡同渭城有一日路程,褚逢程昨日黄昏前后才让人送信去的朝阳郡,怎么会晨间便至? 除非是……白苏墨眉间不复清明,除非是连夜从朝阳郡赶来的。 还需急行军。 白苏墨心底微微涟漪,又朝先前的婢女问道:“他们人在何处?” 奴婢福了福身,应道:“回夫人,褚少将军同客人正在偏厅那端说话,城守大人先退出去了,偏厅里只有褚少将军和客人在……” “有劳带路。”白苏墨言简意赅。 奴婢会意。 …… 城守府不大,从白苏墨借住的苑落过去,只稍许走了些时候。 临到偏厅时候,有奉茶婢女正好端了茶盏的托盘出来,应是方才到厅中换了热茶,奉茶奴婢见到她,也礼貌福了福身,她颔首,奉茶婢女才从一侧离开。 “夫人,到了。”领路的奴婢停下脚步,低头同她道。 “劳烦了。”白苏墨轻声道谢,虽在偏厅外,却已听到偏厅里的人声。 “她人还好?” 白苏墨垂眸,厅中传来的果真是沐敬亭的声音。 褚逢程应道:“早前让军中的军医看过了,应无大碍,人未受伤,也未受到惊吓,军医是说,白苏墨应是自幼跟着国公爷强身健体,此番波折,她与腹中孩子都好……” 许是听到这句话,沐敬亭宽了心,遂而没有再继续多问下去。 白苏墨迈步,正准备入偏厅中,又忽然听沐敬亭道:“在来的路上听说城中抓到了巴尔奸细?” 白苏墨脚下滞住。 一是沐敬亭提起巴尔奸细之事,其二便是,此时沐敬亭的声音竟凉薄得怕人。 白苏墨停在原处。 偏厅中,褚逢程应是被沐敬亭突如其来的一问分了心,却很快回复了平常色:“时局微妙,渭城之中人心惶惶,但凡抓住一个巴尔人便都说是奸细……” 褚逢程话音未落,沐敬亭冰冷打断:“你怎么知道不是?” 白苏墨愣住,偏厅中的褚逢程应该也僵住。 稍许,褚逢程应道:“带回来问过了,不是。” 声音平淡,似是听不出异常。 “可有用刑?”沐敬亭又问。 白苏墨听到厅中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褚逢程应道:“巴尔平民而已,为何要用刑?” 沐敬亭的声音再度传来:“你昨日放出去的那个巴尔……”沐敬亭似是顿了顿,而后徐徐道来,“哦,巴尔平民,他出了渭城之后,将他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另一个巴尔平民,另一个巴尔平民遇上再一个巴尔军中探子乔庄的平民,就将渭城的所见所谓悉数告诉了巴尔军中的探子。赶巧,我在朝阳郡来渭城的路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