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祥了。” 渭城? 其实夏秋末并不知晓渭城在何处? 她的圈子很小,知晓的也就是京中同周遭,最多便是上次沿途去燕韩的一路,可渭城并不在往返燕韩的路上。苍月国中幅员辽阔,她对渭城陌生。 白苏墨似是反应过来,又道:“渭城是苍月边关重镇,在北边临近巴尔的地方。” 此时提起巴尔,便好似气氛忽然从早前的轻松变得凝重了些。 许金祥是去寻沐敬亭的…… 夏秋末心知肚明,当下,怔了怔,遂问道:“我听闻边关是起了战事……那边可危险?” 她眼中是关切。 白苏墨看了看她的眼睛,不知当如何同她说起。 他最后一次见许金祥的时候,许金祥是同她说起,他要同沐敬亭一道,跟着爷爷杀霍宁,她亦能想到这其中的危险和艰辛。 白苏墨隐约想起早前那个惊心动魄的噩梦,梦里有许金祥在。 混在周围的厮杀中,没有一个人是全然安好的。 此行危险重重,她不知当如何说,才能平复夏秋末眼中的担心。 其实,她心中亦担心爷爷同钱誉。 到了眼下,也无消息传回,她也让陈辉在四处打听。 可说来也是昨日才回京,要打听也是这几日的事。 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白苏墨宽慰道:“我在途中听说巴尔国中政变,这场仗打不了太久,我已让陈辉去打探消息,若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让穗宝和惠儿去寻你。” 白苏墨也并未骗她,在有确切消息传回京中之前,多余的都是杂念,还许是让人不得安心。 夏秋末对军中之事并无经验。 白苏墨是国公爷的孙女,她说的,夏秋末都信。 只是,白苏墨忽然想到,便也同她道起:“临行前,许金祥曾托付我一事。” 夏秋末抬眸看她。 白苏墨能同她说起,应是与她有关。 她虽口中不说,却还是不由关心他的消息,眼神不会骗人。 白苏墨笑道:“他说,让帮我回京后帮着盯紧些,若是你家中再寻人来同你相亲,就让我帮你都搅黄了,他自己回来收场便是……” 夏秋末愣了愣,既而恼火。 她以为他是有正经事同白苏墨交待,竟又是这些没有正形的胡话。 哪怕让她多珍重一句也是好的。 白苏墨笑道:“这便是他心中的大事。” 夏秋末咬了咬唇,有些恼意的小声叹道:“这人也不分个轻重缓急,看不出你都是有身孕的人,还让你来操心这些有的没的事情……” 白苏墨听出她语气中娇嗔,俯眼望她,轻声道:“他是认真的。” (第二更筹码) 夏秋末愣住。 白苏墨遂也认真道:“许金祥在京中是有名的纨绔子弟,我是头一遭见他如此认真过交待过,你同他……”白苏墨顿了顿,干脆换了直接的问法:“……可想清楚了?” 夏秋末先前的震惊还未回过神来。 眼下,又被白苏墨这么一问,更不知当如何应声。 遂而缄默。 白苏墨也噤声。 许久,才听夏秋末道:“苏墨,并非人人都如你同国公爷这般……” 白苏墨微微拢眉。 夏秋末转眸看她:“并非京中的世家都如你同国公爷这般,不会介意我的出生。” 白苏墨只是看她,却无打断。 夏秋末继续道:“夏家在京中连小门小户都算不上,我爹酗酒好赌,名声亦不好,如今虽靠着云墨坊,家中日子比早前好了许多,但终究门户有别。许家是相府人家,门槛自有金贵,我是进不去这高门邸户的……” 她直接道来,应是早就思绪过,所以语气中并无悲凉,反而有股子不卑不吭在其中。 白苏墨知晓自己是多操心了,但若是为了夏秋末,她愿意多问:“那若是他愿意呢?” 许金祥的脾气整个京中都清楚。 而许相和许相夫人亦奈何。 若是他执意,兴许此事还有转机。 夏秋末却道:“可我不愿意。” 白苏墨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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