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酌了一杯,以免误事。 而陆寒......却是食不知味,味同嚼蜡。 明明还坐在顾之澄的对面,可看着顾之澄杏眸中的点点笑意,他的心却一寸一寸的空洞了下去。 明明顾之澄还未离开,明明还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可他却好像......已经失去了这个人千万次。 ...... 夜阑渐深,晚风愈寒。 今晚的月亮与星星似乎也在暗中帮顾之澄的忙,都藏到了层层叠叠的乌云之后,夜色黑黢黢的压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今日事关重大,陆寒没有喊任何暗卫来帮忙,而是决定亲自送顾之澄出宫。 顾之澄换了一身轻便的黑衣,正巧陆寒也是墨色蟒袍,十分不打眼。 两人打开窗牖,没有明月光,亦没有星光,只是一片夜色浓浓,若再掐灭了殿内的四盏角灯,两人便彻底融进了这化不开的夜色里。 只是...... 陆寒微微俯身,站到顾之澄的跟前拍了拍后背,“上来。” “......”顾之澄咬咬牙,只能怪自己轻功不济,只能被陆寒背在身上离开皇宫。 不过陆寒没有食言,果真要放她出宫。 如今只差最后一步,她的心也忍不住狂跳起来。 顾之澄犹豫片刻,知道不能再耽误下去了,便只好咬咬牙,慢吞吞爬上了陆寒的背。 陆寒的后背宽敞坚实,她趴在上头,竟然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只是陆寒仿佛浑身都僵住了,站在窗牖旁似个冰雕,呼吸声都难以听闻。 “小叔叔?”顾之澄轻着嗓子,趴在陆寒的脖子边轻唤了一声。 “......”陆寒身子一颤,腹下一团火涌上来,差点将顾之澄将他的身上扔到龙榻上去。 但是......不可以。 陆寒掐了掐自个儿的掌心,待理智稍稍回炉,便抬起手拢住了顾之澄夹在他腰间的两只腿。 只这一瞬,理智又飞到了九霄云外。 陆寒心想,今日最大的失误,便是决定亲自送这小东西出宫。 这小东西软软香香的身子趴在他背后,还要用轻软的嗓子在他耳边说话,温热的呼吸全洒在他的颈窝里。 他还有什么屁的心思运内力施展轻功? 憋都快憋得要爆!炸!了!......! 偏偏这小东西还毫无所知,竟窝在他的颈窝处轻声细语地问他为何呼吸粗重:“小叔叔,是不是朕太重了你这才这样喘不过气来?” 天真无邪的尾音懵懂又纯净,裹挟着呼啸的风吹进心窝里,就好似一把又一把勾人的小钩子,挠得陆寒呼吸越发粗重起来。 他真想在琉璃瓦上就将这小东西放下来,身体力行地告诉这小东西,他为何呼吸粗重。 可是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幸好寒风凛冽,够冷够寒,足以将他脑子里的炽烈吹散两三分,空出些理智回到脑海里。 陆寒紧绷着嗓音,只硬邦邦地警告顾之澄,“不要说话。” “哦......”顾之澄怏怏地挪了挪小脑袋,寻了个陆寒颈窝上更舒坦的位置放脑袋。 原本她还以为陆寒的轻功和阿九一样好,没想到其实还是差了许多的。 起码阿九背着她的时候,不会这样喘粗气。 也不会不许她说话,免得影响他的发挥。 看来......陆寒的轻功比阿九差。 顾之澄得出这个结论后,又不安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