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洋一顿,跟着出来时说:“什么叫只是这样,她以为我背着你乱搞。” 夏天晴走进厨房,轻车熟路的找到咖啡粉,开始做手冲咖啡,眼皮子都没抬。 “我以为多大的事,阿姨以为就以为好了,你完全可以坦白,也省得我这么晚跑过来给你善后。” 陆明洋双手撑在案台上,语气古怪:“坦白什么?” 夏天晴说:“就告诉她,你的确背着我乱搞了,趁着我出差,你找了点新花样,然后认错态度好一点,跟她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 陆明洋张了张嘴,顿时有点词穷。 夏天晴将咖啡倒进杯子里,又道:“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说咱们已经和平分手了,这样我也不用跑来跑去的演戏了。” 陆明洋“咦”了一声,表情霎时变得微妙起来。 这次轮到夏天晴发问了:“你看什么?” “你……找着人了?”陆明洋笑了笑。 “没有。”夏天晴摇头,“只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身边的眼线太多了,这次你辞退了家政阿姨,那下回呢,是不是连身边的同行都要防?再说,我最近也很忙,也不一定次次都能赶过来。” 最近很忙? 陆明洋眉心一动,忽然想到天台上纪怀德口沫横飞的那一幕。 “如果有些麻烦事解决不了,随时跟我说。” 夏天晴端着咖啡走向沙发,没说话。 陆明洋长腿一迈,侧身坐在夏天晴旁边:“纪怀德可不是省油的灯,你一向不喜欢左右逢源的那一套,红包拒绝的又那么直接,得罪人都不知道。” 纪怀德? 夏天晴歪了歪头,瞅着陆明洋,半晌才说:“你说的是路奇的老总纪怀德?我不认识他。不过你说红包,我最近倒是碰到这么个事,但是给我塞红包的人不是‘路奇’,是‘立阳’的人,总经理姓丁。” 陆明洋说:“其实‘立阳’也是纪怀德的,只不过对外没几个人知道。” 原来如此。 “原来这次跟孙构告我状的人是纪怀德,谢谢你告诉我。”夏天晴笑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一本书,示意陆明洋,“不过我说忙,是因为要温习功课,我下半年要考证。” 夏天晴轻描淡写的,仿佛这事不足以影响她心情,但陆明洋听了却不能苟同,他皱了皱眉,将夏天晴的书拿到一边。 “这件事没你想的这么简单,你现在忽视它,将来问题爆发了,你就会被它忽视。” “你会不会太敏感了。我只是做了我分内的事,没有对不起我的专业,我错了么?” “拒绝也有拒绝的方法,你太过直接,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无论是纪怀德还是孙构,他们这辈人都很讲面子。” “无所谓,我不需要纪怀德赏我饭吃,也不是靠孙构的欣赏才走到今天的,我靠的是实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各自站在不同的角度博弈,就像是拔河比赛,谁也不相让。 一阵沉默,屋里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凝重。 直到陆明洋抿着嘴唇,似是叹息,又像是规劝,低声说:“你总是独来独往,疏远亲人,出了事也尽量不麻烦朋友,别人想关心你,还得翻过你竖起的高墙,社会人都是互帮互助,你总是一个人在努力,宁可付出高昂的代价也不跟朋友开口——天晴,你这样是典型的‘反依赖’。这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活成孤岛,多个朋友少个敌人,出了事才会有人帮你。” 夏天晴一顿,隔了几秒才说:“谢谢你能和我说这些。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