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天晴听的认真,看向江堰的目光也透着惊讶,瞳仁深处更是映出他的影子。 江堰望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似是愉悦的笑了笑,又道:“其实现在的局面已经很明显了,尚欣和孙构对弈,丁荃就是孙构的前锋,是要杀人的刀,而尚欣不能明刀明枪,只能防守,所以会用你来当挡箭牌。如果你只是安心当一个盾牌,就只有挨打的份。这一点尚欣一定明白,所以她还扔出来一个卒子,就是群里传说抢了你的项目,被开除的齐健。” 江堰边说边拿出最后一个杯子,代表“齐健”,杯口朝上。 他往里面注了一点水,说:“齐健是个摇摆不定的棋子,尚欣可以往里面注水,丁荃同样也可以,所以只要丁荃跟齐健咬死了,说根本没有红包的事,所有的都是你单方面的诬陷,那么你就会成为这场矛盾的中心。” 说到这里,江堰将代表“夏天晴”的杯子也朝上,开始往里面注水:“一旦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你承受的压力会越来越大,每个人都会认为,只要解决了你身上的问题,这个事就能结束。” 眼瞅着代表“夏天晴”的杯子快要满了,江堰倒水的动作倏地顿住,凉笑一声。 夏天晴却笑不出来,她跟着江堰分析的节奏,心里也跟着一阵阵发紧,他讲的太过直白、直接,滴水不漏,让她连反驳的空隙都没有,而且还十分认同。 江堰没有继续,他只是望着她,远比她淡定得多。 夏天晴吸了口气,轻声将自己的“结局”说出来:“一旦水溢出,我便失去了抵抗能力,溃不成军,尚欣只会选择推我出去。” 江堰笑意渐浓,还透着一点算计:“除非,你有能力把这些‘脏水’泼出去。” 说话间,他将“夏天晴”杯子里的水分别倒进其余几个杯子里,很快“夏天晴”这个杯子就空了,扣放在一边。 夏天晴头皮一紧,连背上也开始爬起战栗。 她盯着那几个杯子,眼神发直,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江堰也不催促,只安静的坐在那里喝茶。 过了一会儿,夏天晴缓缓抬眼,看向他。 杯子挡住了江堰的半张脸,漆黑的眼睛自杯缘上与她对望。 夏天晴说:“今天尚欣问我,如果物证无效,我又没有人证,等事情闹开了,我该怎么辩解。说实话,我的确想不到,我一直以为‘清者自清’,现在看来,有些事也只能‘自清’,在别人眼里,浊就是浊。” 江堰说:“其实业内一直有不少尚欣的‘丑闻’,她从来没有清白过。不走寻常路,没有按部就班,另辟蹊径,就注定了她会在大多数人中脱颖而出。但作为代价,就要牺牲掉‘名声’。到底这条路走得值不值得,辛不辛苦,她自己最有发言权。” 夏天晴轻轻点了下头,这套说法她是认同的。 尚欣爬的比同龄人都快,而且她还是个女人,在这行里就更是难上加难。 尚欣和孙构的婚姻是一把双刃剑,有时候会加分,但有时候也会成为加锁,孙构束缚着她,令她只能做个“傀儡”,同样的事要是换做她,夏天晴自问没有这个本事忍受。 夏天晴说:“今天的事我不怪尚欣,如果是我,辛苦走到了今天,自然不想因为一个下属就断送前路。” 隔了一秒,夏天晴话锋一转,又道:“你虽然答应做人证,可我也要为你考虑。除了你之外,我会另外想其他办法,看怎么做才能将这杯子里的水泼干净。不管怎么样,先谢谢你提供的思路。” “如果你想到了,随时可以找我商量。”江堰应了,忽然又道:“不过要是你不用我这个‘人证’,那刚才的条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