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还有额外的惊喜收获。 歪打正着,他终于知道了陆大队长的软肋。 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 康译云的目光落在那张稚嫩干净的脸上,这孩子的眉眼跟他妻子年轻的时候太过相似。 他到现在都能记起来,那个女人轻颦浅笑的模样,也忘不了她抱着孩子跪在他面前求他回头。 午夜梦回里,康译云都会浮现出妻子满是污血和伤痕的脸,如果当时没有那群武警官兵,他也不会被逼上绝路,拿老婆孩子当人质。 如果那天没有被突袭,他会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这几年也不会苟延残喘,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 时间越久,康译云心中对陆砚清积攒的仇恨便愈深。 看着面前对他冷眼相对的女人,康译云半蹲下身子,扯着嘴角笑了笑。 “这些年,多谢孟小姐帮我照顾我儿子了。” 可惜,你是陆砚清的女人,最后的下场只会比他母亲当年更惨。 婉烟目光冰冷地盯着他,双手紧握成拳头:“你对安安做了什么。” 康译云静了一瞬,听到婉烟嘴里说出的名字,眼底的恍惚转瞬即逝,他愣愣地将看向那个昏迷不醒的男童,嘴唇一翕一合,声音似呓语:“原来你们叫他安安。” 看着康译云的神情变化,婉烟扯着嘴角冷笑。 这个当年拿他妻儿当人质,不惜对他妻子下毒手的疯子,如今居然还想当个父亲。 康译云很快收敛脸上的情绪,他漫不经心地起身,“我只不过注射了镇定剂,不碍事。” 婉烟心口一窒,“你就是个疯子!” 康译云侧目看她一眼,而后收回目光,走到那张破旧的桌子前,他一边捣鼓着手机,一边云淡风轻地答:“我的确是个疯子。” 疯疯癫癫这几年,今晚总该有个了解。 他所有经历的痛苦,要陆砚清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弄好了直播程序,康译云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他抱着安安,放在一个破旧脏乱的沙发上,他手腕上的枪伤复发,所以一举一动都很吃力。 婉烟冷眼看着他,唇角的讽刺愈深:“一个人渣居然在这给我演父子情深的戏码,奥斯卡小金人不颁给你真是可惜了。” 看到这人对安安的一举一动,婉烟气结,只想冲上去狠狠甩他一巴掌。 一个丧心病狂,枪杀妻子的魔鬼,绝对不可能有良心发现的时候。 康译云无动于衷,松开了安安脚上的镣铐。 婉烟哼笑,像是自言自语:“你这几年估计过得也不好吧?” “不用猜都知道,你一个大毒枭沦为通缉犯,这几年地沟里的老鼠都过得比你好。” 婉烟一通冷嘲热讽,不知是那句话戳到康译云的神经,他的脸色骤然一变,嘴角都在抽搐。 他抬眸,眼底布着一层阴翳,“比起你说的这些,我其实更想看到陆砚清。” “他会不会为了你,向我跪下低头认错。” 婉烟神情微怔,狠狠地瞪视他。 康译云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直播已经开始,他走到一旁,拎起地上的一桶汽油,接着朝婉烟走过去。 “我当年身上挨了五枪,但老天不让我死。” 康译云说着话,打开桶盖,提起来,他勾唇轻笑,脖子上那些密密麻麻如肉虫一般的疤痕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的蠕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