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师徒相恋再如何惊世骇俗,也总比魔道那所谓的贪狼使好一点。 玄山掌门两权相害取其轻。 在场多数人都懵了。 只有江云崖悠悠然一叹,满是智者看破世俗,深觉万事在握,人生无趣的悲哀。 玄和峰主跟着玄山掌门沿上山的路一起下去。 她下去时充斥着深深的怀疑,满脑子想的全是:掌门师兄当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吗? 他—— 应当没有被人夺舍罢? 留在玄妙峰的三个人中,江云崖自觉见证了一场仙魔虐恋到搞笑喜剧的转变,很有满足感,同时自觉不好继续打扰人家,站起身道: “我去看看那只鹅的近况如何。” 舒遥和卫珩两个人相顾无言。 舒遥想否认三连,疯狂喊我不是我没有你别多想,甚至想自暴自弃埋头装晕逃避现实。 他最终坚强撑起了贪狼使的派头,强行转移话题:“看样子江宗主和鹅很熟?” 还要亲自去给鹅检查身体。 卫珩道:“他自觉承过我师父的情,总要固定来看一看师父养的鹅近况如何,略表一二心意。” 一来二去,卫珩和江云崖就是那么熟的。 舒遥为这只鹅的排面震惊。 他头一次感受到人不如鹅。 这看关系的残酷世道。 卫珩问道:“你…有习医道?” 再如何不合常规,舒遥身上医修的气息骗不了人。 卫珩没揪着江云崖话不放的意思,语气很寻常,让舒遥也放松下来,瘫回枕头上答道: “很早以前机缘巧合会的,我入了魔道,它没甚用处,便耽搁下来,不想今日有用上的时候。” 云裳心经对舒遥来说实在有点鸡肋。 他以魔息奶人,旁人不怕死,舒遥自己还怕那人炸成烟花。 至于奶自己倒是可以奶的,但舒遥切换云裳心经少说要好几息的功夫,这几息功夫足够旁人杀他无数次。 两人又沉默一会儿。 自从江崖云在玄山掌门面前说了那么一句后,舒遥在卫珩面前便有点不太自在。 他该说的早说明过,想来卫珩明白江崖云一句不过是胡言乱语,再多辩解反而欲盖弥彰。 而自己蒙卫珩数次救命之恩,亦是逃不过的事实。 卫珩不欲追问舒遥是如何会的医修功法。 天道之下,没有多少事能瞒得过道尊。 舒家的灭门,让雪天突如其来的结交,一步步爬上魔道仅次于魔尊之下的位置,阴差阳错成为的天刑脉主,和让雪天、七杀之间的反目—— 一桩桩数下来,舒遥身上的隐秘不会少。 卫珩无意去揭舒遥过去未必很愉快的回忆。 他就事论事:“你既然通医修之道,日后万事定当量力而行,莫像此次…这般拼命了。” 又是熟悉的言论。 舒遥耳边嗡嗡,眼前一黑,连尴尬也被一起冲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