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和模糊,但不妨碍文乔将他说了什么听清楚。 文乔立刻便使劲抽回了手,站起来想让他清醒了一点,但他直接抬手遮在了眼前,努力地说了句:“你去哪了,怎么才回家。” 文乔愣了愣,忽然有个猜测,他这是烧糊涂了,忘了身处何地吗? 文乔看了看周围,一个字都没说,倒是宫徵羽,他缓缓拿开挡在眼前的手,勉力睁大眼睛看了看周围,艰难地说了句:“不对,我这是在哪?” 文乔自刚才就沉默着,此刻终于说了她的第一句话。 “这里是酒店。”她没什么情绪道。 “酒店”两个字似乎让宫徵羽清醒了一些,他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但失败了,整个人重重摔在床上,文乔下意识想要扶住他,但没来得及,只能僵硬地收回手。 他身上穿着睡衣,深蓝色的真丝睡袍,倒下之后领口敞开了一些,白皙精瘦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好在卧室里开着空调,温度适宜,否则本来就发着烧的人恐怕会加重病情。 尽管如此,好像也不能放任他如此,文乔思索了片刻,弯腰替他拉好领口,顺便盖上了被子。 她直起身,觉得该做的都做完了,还是出去给石阳打个电话问问比较好,但她这次依然没能和石阳联系到,因为宫徵羽再次拉住了她。 这次她撤离很快,他只能拉住她的大衣衣摆,文乔站定脚步,侧目去看床上躺着的男人,他微颦着眉,双眸半眯着,苍白的脸上浮动着一层病中的脆弱和清冷。 “你去哪?”他声音沙哑地问,“我为什么会在酒店。” 文乔抿了抿唇:“你为什么会在酒店,你应该很清楚的。” 宫徵羽似乎很困惑,皱着眉说:“我不知道,我脑子里很乱。”他放开了拉着文乔衣摆的手,挪到额头上时间按了按,闭着眼睛道,“我头很疼,不是很清醒。” 文乔沉默许久还是说:“你发烧了。”她扫了扫一旁的床头柜,从上面拿起温度计道,“量一下。” 宫徵羽没反抗,比石阳给他量体温时乖多了,文乔很快就给他量完了。 这一量完,就觉得他现在烧糊涂挺正常的。 都快要烧到四十度了,不是矫情其他的时候了。 “我去给石阳打个电话,问问他怎么还没把药买回来。” 文乔烦躁地要出门,但宫徵羽喊住了她。 “你就在这里打。”他勉力道,“别离开我的视线。” 文乔心头一跳,为那句“别离开我的视线”。 她欲言又止了几秒钟,也懒得再想那么多了,就在这里给石阳打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石阳便告诉她已经让人把药送回来了,他买了很多种,把注意事项都写在纸上了,等她拿到之后看哪个比较对症让宫徵羽吃了就行。 既如此,文乔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很快挂了电话。 电话讲完,文乔好像又没什么事可做了,她看向重新闭上眼睛的宫徵羽,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出去烧点热水,等一会药送来了就可以直接吃了。 可她今天离开卧室的路注定曲折艰难,这次宫徵羽依然没让她走,提起的话题还让她身体僵硬。 “我刚刚做了个梦。”宫徵羽缓缓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带着些脆弱和茫然,文乔静静听着。 “我梦到我们离婚了。”他突然加重了一些声音,好像连他自己都对这件事感到匪夷所思,“这很奇怪,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我还梦到离婚之后的很多事,那些事太真实太清晰了,我一度认为那是真实发生过的,直到我醒来看到了你。” 文乔表情复杂地注视着他,宫徵羽说到这望向了她,闲静俊雅的脸上挂着几丝不解:“你说这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离婚。” 文乔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略有些嘲弄道:“你从来没想过和我离婚?” “是。”他毫不迟疑道,“从来没想过。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醒来看到你,你好像也很冷淡。我甚至不知道我现在是在哪。我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