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耐心等待。后来他离婚了,你却出现了,你抢走了我认为可以得到他的机会,我恨你,做了一系列陷害你的事,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为什么会觉得你可笑呢?”文乔反问。 秦予柔吸了口气说:“因为……我竟然傻乎乎地在抢夺你前夫对你的爱,我在你眼里就是个跳梁小丑吧?宫徵羽从始至终爱的人只有你一个人,我却还像个白痴一样……像个白痴……” 秦予柔好像崩溃了,她大约也不是要来这一层的,只是在电梯里看见文乔就不想下去了,跟着她到了这里。 心里话说完,秦予柔再也待不下去了,匆匆转身跑走,文乔有点担心她,但好像也轮不到她去关怀她,她去了估计秦予柔更生气。 于是她放弃了,直接走进香水部,去找她想找的人。 她没看见石阳,其他人看见她也跟没看见一样,她想了想,自己走到宫徵羽的办公室外,敲了两下门,没人回应,便直接推门进去,相当得熟稔放肆。 办公大厅里的人看着她走进去,想阻拦,也没说出口——他们的关系,好像轮不到他们置喙什么。 文乔就这样顺顺利利进了宫徵羽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连接着实验室,文乔在办公室里没见人,就推开了实验室的门。 在实验室里,她找到了穿着白大褂,背对着门口的宫徵羽。 他好像在发呆,盯着桌子上的香料沉思着,并没理会身后靠近的人。 直到文乔来到他背后,望着他挺拔的脊背犹豫几秒,缓缓伸出手臂自后抱住了他的腰。 他的腰可真细啊,肩膀那样宽,腰部这样细,不管抱起来还是靠起来,都特别安稳。 文乔缓缓靠在他背上,感觉到他肌肉僵硬,又渐渐放松。 “是你。”他没回头,却辨认出来了是谁。 文乔喃喃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宫徵羽似乎笑了一下,缓缓说:“因为我只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 文乔沉默了一会,安心地靠着他说:“其实这样也挺好,你只能闻到我身上的味道,以后你就再也不会产生什么‘我身上再也没你喜欢的味道’这种想法了。”她懒洋洋道,“因为你只能闻到我,这世界上对你来说唯一的气味,你怎么会不喜欢呢?你永远不会不喜欢的,你会爱一辈子,我再也不必担心你会抛下我了。” 宫徵羽许久没说话,文乔问他:“这就是你会生病的原因,是吗?你想给我安全感,所以你给了自己心理暗示,所以你生了病。你生病,只是希望我不再害怕,只是想让我回到你身边。” 宫徵羽呼吸加重了一些,但还是没说话。 文乔接着道:“你愿意一辈子这样吗?为了我可以有安全感,可以不再害怕你离开我,可以安安稳稳待在你身边,从而失去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宫徵羽低下了头,文乔感觉到自己抱着他腰的手被她握住了。 “我愿意。”他沙哑地说着,“你很了解我,比陈医生更了解。我当然愿意,如果我不愿意,一开始就不会生病。” 文乔沉默了一会,突然说:“可是我不愿意。” 宫徵羽怔了怔,回过头来,凤眸凝着她,眼底满是颓丧与畏怯。 文乔抬手抚过他的脸颊,轻柔地说:“可是我不愿意你为我失去一切。我喜欢拥有一切的你,我想让你变好,因为哪怕你好了,我也愿意给你一次机会,相信你不会再离开我。” 宫徵羽错愕地望着她,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文乔温和地轻声说:“所以,搬回家住吧,我想清楚了,我想让你回来,想让你康复,想让你变回那个令我骄傲、可以让我炫耀的你。” 宫徵羽眼眶发热,眼里布满红血色,怀疑地说了句:“真的?” 文乔没用言语回答,只低头吻住了他颤抖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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