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在危险中做的努力,和犯罪集团的残酷行径。 顾树歌在听着,她就坐在季管家身边的地方,但季管家不知道她在。 读完了新闻,季管家放下了手机,对沈眷说:“这下好了,受害者家属专访不用做了。这起爆炸事件足以使国人愤怒,您做的事,也会被所有人了解。” “我知道,决定做受害人家属专访前,您其实很犹豫。因为在大庭广众下,再一次讲述失去亲人的痛苦,无疑是一种二次伤害。您经历过,明白这有多残忍,所以不忍心。” 沈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顾树歌看着她的脸庞,想,失去亲人是指她吗?她让沈眷这么痛苦吗? 她抿了抿唇,干涩地说道:“你快醒醒。我还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是怎么在一起的,我知道你一定对我很好,那我呢,我对你好不好?”她没有过去,未来也全系在沈眷一个人身上。没有人看得到她,没有人听得到她。没有沈眷的话,她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自言自语,自说自话。 这种感觉很孤独,可是再孤独都抵不过对沈眷的担忧。 她其实很难受,陪护可以照顾沈眷,季管家可以为沈眷带来外面的消息,许许多多的人在接过沈眷手中的棒子,把案子查下去,为遭受强暴厄运的女孩们讨回公道。 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不能在沈眷受伤的时候把她抱起来,甚至连叫人帮忙都不行。她不能在她躺在病床上时,为她翻身,给她喂水。她没有一点用,她帮不上沈眷任何忙。 可是这些自怨自艾,她一句都不敢讲,她怕沈眷会听到,怕这些话会让沈眷心烦。 “快醒来。”顾树歌说道,“我好想你,你快醒醒。我真的害怕。” 季管家起身走了,但他明天还会来的。 据此数十公里外,有一座拔地而起的大楼。大楼现代风格强烈,楼身线条硬朗,有睥睨天下的气势,曾得过好几项建筑界的大奖。 在它的最高楼,一名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人撑着拐杖快步行走,他西装革履,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经过的地方,所有人都让开来。他走进一间办公室,关上了门。 办公桌后的男人听到声响抬起头,看到他,立刻起声,喊了声:“爸。” 老人一声不吭地走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男人的脸被打得偏过去,嘴角渗出血丝。 “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中国大使馆的门外袭击中国人!”老人骂道。 男人就是视屏里侵犯女生的那一个,他舔了一下嘴角,因为疼痛牵得眉角跳了一下,嘴上无所谓道:“我没办法,那个中国女人疯了,非要杀死我们不可,报社那帮软骨头撑不了多久,迟早会被她撬开嘴巴。到时候,中国政府有了借口,肯定不会放过我们,我只能先下手。她身边的保镖都是特种部队急调过来的,应对袭击刺杀的经验很丰富,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只有在大使馆外,他们才放松了一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