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过了这个话题。 “我既然救了你,便不会抛下你不管。” 说罢,霍昭从沈柔嘉手里接过碗,问:“还喝不喝?” 沈柔嘉担心霍昭嫌弃她吃得多,连忙摆手道:“不……不用了,谢谢。” 霍昭蒋琬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目光从沈柔嘉身上扫了眼,问:“以前是哪儿的人?” 沈柔嘉乖乖回答:“……家在京都。” “怎么被抓起来的?” “我晚上出去……出去有事,在大街上被人打晕了。” “他们就抓了你一个人?” 沈柔嘉摇了摇头,道:没有,我被抓到那里的时候还有好多同我一般大小的姑娘也在那,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批人被卖掉,然后又有他们新绑过来的人上来。 “你走的时候,船上还有多少人?” 沈柔嘉道:“我也不知道,我……我昏过去了,一醒过来就卖到了那个人家里,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昏了多久。” 说罢,沈柔嘉又接着道:“但是在我没有昏迷之前,和我关在一起的大概有将近三十人。” “有人尝试过逃跑报官吗?” 沈柔嘉点头道:“有的,但是他们走的水路,若是想逃跑,要么是从船上跳下去,要么是控制住抓我们的那些人,但是他们人太多了,而且都是男人,看的严,时常不给我们饭吃,我们身上就没什么力气。” “以前有女孩尝试跳过船,但是还没跑出去就被那些人抓住了,然后……” “然后怎么?” 沈柔嘉眼里闪过惊惧,垂着眸子道:“然后那些人就活活打死了她。” 其实事实远比沈柔嘉说的要残忍。 一个试图逃跑的女人,和一群丧心病狂的男人,岂能只是被打死那么简单。 死前,那个女人遭受了残暴甚至惨绝人寰的侵犯,一声一声尖厉的嘶叫犹如厉鬼哭喊,在天蒙蒙亮时,那声音才算停歇。 那天船上被抓起来的人们没有一个睡着,那女人的哭喊穿过一道道木门直直的传到她们耳朵里,一月的夜冷的彻骨,那声音的停歇并不意味着噩梦的结束,天亮也并不代表希望的来临,而是意味着,另一轮黑夜蠢蠢欲动即将覆盖。 霍昭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还是随意的坐着,但是沈柔嘉分明可以感觉得道这人目光冷了下来。 刀削般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并没有爆发出明显的愤怒,但眼底的冷意已经让人惊惧。 人口买卖是大昌明令禁止的事情,他这几年一直镇守边疆不常回京,也知道在大昌贩卖人口是一件多么恶劣的事情。官府向来查的严,刑法也甚是严苛,但重刑之下亦有重利,还是有许多人趋之若鹜。 但胆敢在天子脚下公然如此的,霍昭还没见过。 他不过三年没回京,竟不知这些人已经猖獗到了如此地步。 “官府没查到他们?” 沈柔嘉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听说他们明面上好像是在大运河上运米面粮油的,在河上走了很多年,也没什么人怀疑。” “怎么了吗?” 霍昭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没什么。” “你脚上的伤我替你处理过了,身上其他地方基本都是淤青,过段时间自己就好了,内伤比较严重,我给你买了些药,估摸着日日喝也得一个月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