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梁的正妻是长公主,他还在享受着大驸马的待遇,后院便不能出现什么事,否则遭殃的还是他们自己家。 她脸上又端了得体的笑容,道:“这事是妾不对,老张,去给陆将军的马道歉去。” 那车夫连忙跑到了陆婉夏的马前,点头哈腰的对着马道歉,样子十分狼狈又滑稽。 “江姨娘,我说的是你来道歉,你叫个车夫是什么意思?” 江碧燃神色不改,话却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道:“将军说的是,妾这就去。” 旁边围了不少的人看笑话,只见江碧燃脸色极为难看但又不得不笑着的朝那匹棕红色的马走了过去,然后微微弯着腰,开口:“这位…马大人。” “……方才是妾管教不言,家里的马…才冲撞了您,还望您见谅。” 江碧燃才说完,就听见了人群中传来讥笑的声音,想她何时受过这种屈辱,手指攥在一起,指节用力已至泛白,但还是强忍着对陆婉夏道:“将军您看这可以了吧。” 陆婉夏点了点头,仿佛是勉强觉得还行,便道:“行吧。” 说完,陆婉夏便策马走了,从头到尾都没从马上下来,态度极其嚣张。 ………… 江碧燃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生气了,她想不到今天居然会那么倒霉,碰见个丝毫不懂礼仪的女人。 她心里千般怨气但是撒不出来,只能回到府里逞威风。 就连宿沁也被江碧燃的怒火波及了,因为还和沈柔嘉亲近被骂了半天。 关于江碧燃今日里在大庭广众下丢脸,沈柔嘉自然是也听说了,虽然这个陆将军做的确实过分了些,但是如果对象是江碧燃,她反倒还觉得这位陆姑娘做的对了起来。 但她想不到,江碧燃在外面丢脸了,居然可以把火烧到她这来? 当天晚上,沈柔嘉又被父亲叫到了书房。 原因是江碧燃找了沈之梁,说宿沁同太子的婚期越来越近了,总住在东厢那个小破地方也不是办法,左右青玉阁已经因为宿沁被翻新过了,不如就让沈柔嘉和宿沁换换地方住。 沈之梁提出让她住去东厢的时候,沈柔嘉被自己父亲的理所当然气笑了。 “父亲,你怕不是忘了,我才是沈家嫡出女儿。” 沈之梁不觉得这有什么,道:“那又怎么样,你又嫁不出去了,住在哪不是一样,怎么,就你身娇肉贵非得住在西厢才行?” 沈柔嘉不想同沈之梁在扯些什么其他的,沉默了一瞬便直接道: “父亲,您是不是忘了,您去世多年的妻子是谁。”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沈之梁的脸色果真变了,她看着沈柔嘉的目光里除了愤怒还有些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沉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柔嘉道:“我什么意思父亲不清楚吗,我如今反正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了,父亲可要想清楚了。” “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 沈柔嘉摊了摊手,道:“难道不是吗?” 有些人就是天生比较贱,单方面对人冷酷绝情的时候恨不得立马撇清关系,如今人家自己不把你当回事了,心里却又不好受了起来。 沈之梁就是这样的人。 沈柔嘉毕竟是他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有没有感情尚且另说,这个女儿一直对他毕恭毕敬,从小到大都很是为他省心,在被绑走前,他是比较满意的。 他现在的感觉有些难以形容,他可以对一个依赖他的人口出恶言甚至抛弃他,但是如果有一天这个人主动不要他了,那感觉就又不一样了。 他张了张嘴:道“你……” 沈柔嘉打断他,道:“父亲还要换吗?” 沈柔嘉的话给沈之梁敲了一个警钟,她现在确实什么都没有,但是她母亲是长公主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那是即便长公主已经死了,依旧可以给沈柔嘉带来庇护的身份。 沈之梁心里已经做了决断,但面子上有些挂不上,便道:“小嘉你竟然如此刻薄,当初你母亲教给你的东西你都忘了吗?” 沈柔嘉神色毫无波澜,道:“没忘,只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