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桥抱着他道:“媳妇儿,我给你把教室盖盖吧?”秋收之后就快到冬季了。他们那屋连窗子都没有,冬天肯定得往里头钻风,手冻僵了怎么写字?一想就开始心疼,抓着媳妇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把玩。 陈鹤道:“太费银子了。”他想起娘亲的话,不能被惯坏了…… “银子不就是用来花的吗?这个你不用操心,为我媳妇花多少钱我都乐意。” 陈鹤心里一暖,却板起脸道:“油嘴滑舌。” 同床共枕这么久,林桥哪能看不出他的口是心非,明明是愿意的。不行还得继续教教他,对相公说话必须要心口如一,翻个身直接把他按在那里…… 第二天陈鹤腰膝酸软的厉害,也未免太不知节制了,拉紧领口不能让孩子们看出来里头的红印,脸颊透着红,真的是对他毫无办法。 林桥直接去村长那把这个宅子买了下来,这宅子原是免费租借给他使用的。空着也是空着,年久失修,房顶直掉渣,也就那宅基值点银子,林立根做主三两银子卖给他了,之前的酒作价二两银子抵扣了,剩余的一两林桥补了。 这两坛酒就四两?原先不知道,估计那小树也不知道。连陈鹤听到这两坛酒这么贵也惊了,俩人商量过,第二天把小树叫过来给他银子。 小树却坚决不要:“这东西是我孝敬夫子的,哪儿有收钱的道理。”他最近也因为陈鹤赚了点好钱,日子眼瞅着过的越来越好,想的很明白,陈鹤改了他一辈子的命运,两坛酒算什么,就是爷爷在天之灵,也会高兴的。 林桥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小树道:“我今儿是来把束脩交上,我想跟夫子在一起多熏陶熏陶。”正好有银子了,去了给夫子分的他还赚了七两半呢,现在村村都用他的脱粒机,激发了他的创造欲,夫子说识字之后要是喜欢可以找一些制造相关的书籍,他很感兴趣。得先识字才行。 林桥这次要给陈鹤盖书馆,全村的人都来帮忙,分文不收。村里不眼瞎,他们看出来了这林桥算是彻底起来了,有村长罩不说,又是收粮大户,听说做一个瓦罐兔把生意都做到县城去了,他媳妇更厉害,能教书,连陈家村的村长都软磨硬泡的把孙子给送来了,说要跟陈鹤出息人的。这样大的造化恨不能多去前面露露面,将来也把自己的孩子送到这里念书。至于最开始排挤说他们是外乡人什么的,早就选择性的忘在脑后。 村里人没要钱,但是木料砖瓦一共也花了不少。盖了一个多月,盖的那个气派…… 屋子非常大,光桌椅就摆了三十多套!旁听生也可以进屋了,屋里很大。除了大之外,还盖了六个宿舍要是家远的也可以住在这,不要钱,但是不能惹事,一旦发现有闹事儿的就给撵走,当然这只是交束脩的专属待遇。大通铺盘的火炕,教室里还有两个煤炉子,冬天还能热饭热菜! 这消息一出,想要来送到这里学习的人更多了,跟他们一比,那朱夫子实在是太黑了!半年要五百文钱,书本费另算,要是想在他家吃饭还要交柴火,再加上笔墨一年算下来少不得二两银子。 自从那边盖好了房子,连朱夫子那位数不多的学生们也开始动摇了。可惜陈鹤那边实在是卡的太严,不收学生。 学生爹娘也闹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