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新意看着眼前人,眯起眼笑。 舒杨以为他老实了,松了松手,成新意却猛地掀开被子,一把把人拖到床中央,顺势掼在床上,紧接着整个人压了上去。 “服不服?”他问。 舒杨脸扑在枕头上,好不容易挣扎着抬头,哭笑不得:“别玩了,精力这么旺盛去外面跑十公里去。” 成新意笑嘻嘻地要放手,舒杨猛地仰头,后脑勺撞在他额头上,人已经侧过身子,手一把勾住他后颈,脚绊在他小腿处一勾。 砰一下,成新意的手肘撞在床板上,身体差点没了支撑,他快速别开手,脚在后面墙壁上一蹬,用身体又压了上去。 要不是空间太窄,估计真要被掀翻了。 “狡诈!”成新意堪堪稳住形势,骂了一句。 舒杨笑:“要不是怕你撞墙,我就用力了。” 成新意“啧”了两声:“你说你看上去这么……怎么力气这么大?撞这一下比撞墙还疼。” 舒杨笑了一会儿,说:“起开。” 成新意想坐起来,抬手要撑墙,小指却不注意勾住了他t恤下摆,衣服往上一滑,露出了背来。 手惯性地移开,衣服又盖住了下去。 成新意猛地愣了,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 “干嘛?”舒杨无知无觉地问,“起来啊,不闹了。” 本来起身起到一半了,成新意却一言不发又扑下去,将他整个人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舒杨使劲挣扎,这一回却挣不动了。 他于是讨饶:“弟弟我知道你刚才在让我了,你力气比我大,让我起来吧,不闹了啊。” 成新意声音有点重,问:“你背上怎么回事?” 舒杨怔怔,条件反射地去抓t恤下摆:“什么怎么回事?” 成新意一只手掰住他手腕,一只手快速掀开他t恤,露出背上一道狰狞的旧伤疤来。 那疤呈淡淡的紫粉色,从舒杨右边肩胛骨延伸下来,几乎一直划到左腰处,还能看得到缝线的痕迹。 就好像有人曾经拿着刀要把舒杨斩成两半。 成新意鬼使神差地摸了摸,伤疤果然是凸起的。他手顺着伤疤从下往上,似乎想要顺着伤疤走一遍。 这触感让舒杨忍不住心颤,过了两秒,他猛地反手,一把掀开成新意坐了起来,佯装无事地抓着下摆,理好衣服。 成新意没设防,被他掀开也没接着上手,只愣愣地看着他:“怎么弄的?” 舒杨一脸平静:“小时候跟人打架被砍的。” 成新意皱着眉,舒杨笑:“怕不怕?所以别惹我,反正我不怕死,小心我拿刀砍你。” 对视了几秒,舒杨移开目光,拍了他一下:“起来了,花还没看呢。” 他下床去洗漱,成新意坐在床上,隔着磨砂玻璃,木愣愣地看着他隐约的身影。 走出宾馆的一瞬间,舒杨险些以为自己会一脚踩空。 天实在是蓝得不像话,通透的日光从头顶洒下来,放目望去全是花海云海,好看得不像人间。 如果不是面前的小广场上全是人的话。 两个人从昨天的小路过去,经过那月老庙,成新意突然把住舒杨的肩,说:“你猜你弟妹今天会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舒杨莫名就松了口气。 早上的惊愕过后,成新意没再提那伤疤,舒杨本来以为他一定会追问,因而等了一早上。 看来应该是不用应付这个问题了。 翻不翻篇无所谓,不用自己再去搪塞就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