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那老头不意她竟敢这么说,瞪大了眼,愤怒地指着唐沅:“你、你……” 唐沅笑意一收,转瞬间换了副面孔,拿起桌案上的一叠公文折子,往那老头脸上兜头一摔: “你什么你!本君乃安州之主,尔辈区区小官,安敢在此大放厥词,倚老卖老?” 从进门以来,唐沅一直都笑眯眯的,众人也渐渐放松了心神。却不曾想她竟会在此时突然发难。 她这么一摔,满屋子的人一下子怔在那儿,丝毫不敢动弹。 屋内一下子安静得落针可闻。 那老头显然也被摔懵了。那叠公文折子的硬角砸在他脸上,砸出了几道血痕,刺痛得很,他却半点儿没心思去在意这些,只愣愣地看着唐沅,,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那样子,活像新过门的小媳妇在看家暴自己的渣男。 唐沅仿佛一点儿没察觉到周围气氛的不对劲,低头抿了一口茶,慢悠悠道: “地上那些东西,诸位都不妨看看。看看你们嘴里那个‘未及弱冠的孩子’,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嗯?齐王世子这事儿,背后莫非还有内情? 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面狐疑地捡起地上那些折子,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这一看,心里登时一个咯噔。 “什么?!” “这,这是……” 看清那些折子上面的内容,众人纷纷瞪大了眼,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疑不定。 凤安失守,竟是因为辰阳守将陈修元通敌叛国?! 不仅如此,这陈修元背后竟还有建康势力的支持,而背后出力最大的,竟然就是这齐王府?! 高坐上的那人声音平静: “陈修元里通外敌,将我中原河山作为投名状,联合柔然妄图颠覆皇权,害死了凤安数万条人命。这桩桩件件背后,咱们那光风霁月的齐王可出力甚多啊! “这样的重罪,按照我中原的律法,本合该满门抄斩。” 言及此,唐沅眸中的冷意一收,笑意盈盈道:“当然,咱们陛下素来仁慈,陈修元和齐王和陛下血浓于水,让陛下亲手杀了他们,想必咱们陛下也下不去这个手。 “身为人臣,本该替君上排忧解难。陛下不愿担斩杀兄弟子侄的罪名,我们做臣子的自然就该挺身而出。诸君说,对也不对? “关于代替陛下斩杀齐王世子一事,萧韫不过尽了自己应有之义罢了,不足挂齿,诸位也无需过分赞赏。” 众人:“???” hello?宁有事吗?赞赏?你他妈杀了人,还让我们赞赏? 我们是来兴师问罪的!不是他妈来给你颁雷锋奖状的!! 无数只草泥马在众人脑子里肆意奔腾。对于这位十九岁成为一方霸主的传奇人物的脸皮,他们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不愧是十九岁割据一方的人物,瞧瞧人家这嘴皮子,就是利索,死的都给她说活了! 骚不过骚不过,告辞! 被唐沅砸了一脸公文折的老头缓了好一会儿,终于从“齐王通敌卖国”的消息中回神。又听到唐沅这番不要脸皮的话,不由又怒从心头起,斥道: “就算齐王府真有什么不对,那也该由皇上和大理寺负责。你一个下臣,有何权利定一个亲王的罪,还随意杀人?” 唐沅陡然提高了声音,冷脸质问:“那你一个微末小官,又有何权利对一方君侯妄加指责,在此指手画脚?”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