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 “喂!上官珒,你这人怎么这样。”她有点恼羞成怒,“别人说谢谢的时候,你只要说不客气就好了嘛!哪儿来这么多问题!” “不好意思,没人教过这个。” “那你现在记住也来得及。” “好,记住了。”他笑,“你也记住,我这人不随便给抱的,下次收费。” “嘁,下不为例。” “是嘛?” “当然!”她底气十足。 “佟冉,我教过你的,凡事别这么肯定,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佟冉语塞。 在他面前,她被打脸的情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上官珒见她说不出话来,笑意更深:“好了,我不打扰你,早点休息。” “哦。” “晚安。” ------ 那一晚,佟冉意外睡得特别踏实,好像一天的悲痛、眼泪、起伏与较劲,都在他最后那句温柔的“晚安”里化作了乌有,她的心,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她意识到,上官珒在她心里的地位,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但是,她并不抗拒这种改变,甚至,对于这个男人,她有了隐隐的依赖。 隔天一早,佟冉准点起床,她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上官珒一身笔挺的西装走出院子,她飞跑出去想和他打个招呼,可是来不及了,他已经拉门上了车。 黑色的迈巴赫迎着朝阳的第一束微光一路往东,她站在门口,望着远去的车影,莫名有些失落。 现在的成功企业家都是这么拼的吗? 真是比她有钱比她优秀的人还比她努力啊! 晨间风大,佟冉又开始咳嗽起来,她忙关门躲回屋里。 昨晚,她和师傅卞应宗说了自己嗓子不舒服的事情,师傅给了她一天假,让她好好休息,所以今天,她又可以不用去云和剧院了。 托这场感冒的福,原本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的她,这个礼拜都已经休息第二次了。 佟冉走进厨房,一眼看到厨台上放着一个三明治,盘子下压着一张字条,是上官珒留下的。 上面写着:“奶奶早上去庙里了,早餐自行解决。” 自行解决……明明他都给她准备好了。 佟冉咬了一口三明治,水果酱的甜在舌尖上绽放,她的心也忍不住雀跃了起来。 下午,老太太从庙里回来,把佟冉叫了过去。 老太太从庙里求了两个平安符,说是一个给上官珒,一个给佟冉。佟冉看着金黄的符咒上火红的“平安”字样,心头涌起一阵感动。她感动的,不仅仅是这个平安符,更是老太太对她的这番心意。 “奶奶,你为什么不给自己也求一个?”佟冉问。 老太太半卧在贵妃榻上,握着佟冉的手,笑道:“我老了,生死无畏,我现在,只求你和老四能平平安安。” 佟冉想起上官珒说自己从小是老太太带大的,对于祖孙两之间的感情,这一刻感念更深。 “奶奶,上官他小时候调皮吗?”佟冉问。 “他啊,一点都不调皮。”老太太说起这个孙子,眼底尽是慈爱,“老四的父母去得早,他一直是我带着,也许是从小知道自己和家里其他几个兄弟姊妹不一样,他特别听话特别乖,虽然我很宠他,叔伯也都把他捧在手心里,可他一点都不骄纵,从不胡闹闯祸,他呀,就怕麻烦我这把老骨头,就怕我这老人家为他操心。” 佟冉听着老太太的话,仿佛能看到小小的上官珒乖顺又谨慎的模样,她忽然有些心疼。都说被偏爱的才能有恃无恐,上官珒虽然从小有奶奶和叔伯疼爱,可他大约也明白,这些疼爱都是客气的,是他在分寸之内才能享受的,若太过有恃无恐,他就会被讨厌甚至放弃。 这个世界上,能给予无尽包容的,只有父母。 “怎么忽然问起老四小时候的事情?”老太太问。 “我就是忽然好奇。” “好奇好呀,好奇好呀!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奶奶都可以告诉你。” 佟冉摇摇头:“他最大的秘密我都知道了,我没什么其他好奇的了。” “什么秘密?” 佟冉用手在腰身上比划了一个大圆,用口型轻轻地对老太太说:“月半。” 老太太反应了几秒,立马大笑起来。 佟冉也大笑。 整个下午,佟冉都在老太太那里待着,祖孙两喝喝茶聊聊天,也不算无聊,可佟冉却觉得时间过得有些慢。 临近傍晚,老太太进了厨房去交代晚餐,佟冉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刷了一下朋友圈,朋友圈里,活跃更新消息的永远就那几个人。 她忽然好奇,上官珒的朋友圈是什么样子的,她找到上官珒的头像,点进去,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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