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好像没什么反应,胡幽又继续说, “我二哥在老林子里的大坑里发现了一头大猪,那猪估计是自己一头扎进去的,被扎了满身的血窟窿。” 胡爷爷睁大眼睛,看着在胡扯的胡幽。 “乖宝,你没骗爷爷?” 胡幽特别乖顺地摇摇头, “爷,我啥都学会了,就没学会骗人,您咋就不相信了呢。” 可胡爷爷又一想,觉得不对劲啊。 “小宝,那林子里的陷阱,是别人下的,咱咋能拿别人的东西呢。” 胡幽这会儿想的是,我不小心已经拿了,等以后再想法赔偿吧。 “爷,那是老些的陷阱了,二哥说,现在已经没人往里面的老林子里了。” 胡幽的话像是勾起了胡爷爷的回忆似的,胡爷爷立刻就点点头。 “以前啊,咱胡家的几个老爷子,也都是会打猎的,只是后来呢,村里头越来越好,也没有人去受那份罪了。” 胡幽的话,成功地让胡爷爷对一大盆大肉菜,终于可以接受了。 而旁边站着的胡二哥,正锁着眉头看着胡幽。 胡幽也明白胡二哥的意思,肯定是想着,去哪找一头全身扎成血窟窿的大野猪呢? 胡幽立即挑挑眉给了胡二哥一个眼神,胡二哥立即懂了。 猪都到手了,谁还真关心你这头猪有没有被扎过窟窿呢。 回头送胡爷爷几块大肉,什么问题也就没有了。 没过几分钟,胡三哥又端了个大盆进来,里面居然是一大盆的肉酱。 把个胡爷爷看得心疼得,可是还没来得及说啥呢,就被胡奶奶抢话了。 “心疼啥啊,咱那以前是穷惯了,好不容易老四家大气一次,咱要吃个够。” 再等胡四媳妇端着一大盆的白面面条进来时,胡爷爷已经真的习惯了。 胡爷爷皱着眉头看了眼,又把视线收了回去。 这个时候胡四媳妇却又显露出了她平常的精明,她往炕沿上一坐,立刻就笑了起来。 “爹啊,咱这算啥啊,就是多吃几块肉,多吃筷子白面条。人家城里头富人,吃的可都是啥山珍,河里的稀罕货。” 胡四媳妇今天也肉疼,可是听了胡二哥说到粮食的事儿,又觉得值了。 几盆肉迟早是要吃完的,但是要是胡二伯家能把这个粮食给咱出来,哎呦喂,几年都不愁吃的了。 胡四媳妇一撸袖子,从面盆里又抓了几把白面,对着胡二哥和胡三哥说, “吃,都吃得一辈子记着咱的好。” 胡四媳妇现在心也不痛了,看着胡爷爷就是一个劲地乐。 “爹啊,还是种地里刨食的没见识,人家城里头的有钱人,顿顿吃,天天吃,咱这算啥。” 胡四媳妇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虽然现在年景不算好,但是总是有人兜子里有的,有的是办法弄到别人吃不到的东西。 有的人就是喜欢那口吃,或者,已经习惯了吃些好东西。 就像是曲明老头,在自己妹妹家住了几天,嘴巴觉得欠得慌。 可是,现在在县里面,不像在城里面那么方便。只能慢慢习惯了,以后到了村子里面,还不知道要欠亏成啥样呢。 曲明老头这会儿对于要去胡家村,不知道怎么地,就有点不想去了。 曲老太太是太了解自己这个小哥了,无言地摇了摇头。 “小哥,在村里头命在。” 虽然现在不知道曲老大要被分到哪个村子里头,曲明老头也找人问了,却被告诉这些人不能打听。 没有办法,现在这个时候,某些界限还是要守的。 不过至少是知道,曲家大才子曲成光,离他们不算远。 胡幽可不知道曲明老头这会儿有点儿后悔了,她还想着要不要给曲明老头也整点好肉呢。 因为胡三哥第二天就要去县城了,还要继续和赖老头继续学习两天。 现在胡三哥都是隔个四五天去一次,在赖老头那里住个两三天。 这样情况一来,总不能老是空手去啊。 以前胡四媳妇事事算计和计较,现在知道儿子拜了厉害的老师,就心里忽然踏实了。 胡四媳妇还抽空和胡幽商量, “乖宝,你那只母鸡那么野,要不然也送人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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