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名儿和起个特别可爱的才行,可是,老郭却觉得不是。 老郭先是“呼噜噜”地把面先吃了,放下筷子后,才和胡幽说起了他的想法。 “符生媳妇,这孩子得有个好名儿好行。当然,我现在说的是小名儿啊。” 老郭就像是要跟人干架一样,还把袖子往上撸了撸。 “起大名儿是人家爹妈的事啊,可是小名儿呢,要么就图孩子好养活,要么就图孩子将来有个好前程。所以呢,你不能因为人家孩子黑,给人家起个什么小圆小黑的。” 胡幽捂着嘴低下头就“嘿嘿”地乐,而旁边符大首长却是“哼”了一声,就插了话进来, “谁家孩子出生不是黑红黑红的,这个还笑,看你们一个个,就跟没见过似的。” 是啊,符大首长说得没错,别看老郭都有重孙子了,还真没见过小婴儿出生时是啥样子呢。 没见识的老郭,抿了下嘴,不再说话了。 胡幽觉得可能符大首长一下子把老郭戳内伤了,其实都没想到啊,老郭不仅自己孩子出生没见过,什么孙子啦,重孙子啦,都没见过。 符大首长才懒得和他们坐着消食呢,他准备到院子里走走,慢慢站起来后,悠悠然地说, “你们在这起个比花儿还好听的名字,都白使。” 为啥白使啊,因为人家庞医生虽然不是胡四家的一家之主,却是胡大哥家里的一家之主。 即使是胡大哥点头都没用,谁能扛得住那庞医生冰冷的眼神啊。 庞医生不仅是个厉害的外科主刀大夫,而且眼睛里都跟带着刀子似的,几乎没人不害怕的。 胡幽也是怵庞医生,这个大嫂确实是厉害,和胡大哥日子过得也是特别的好,在部队那头是人人羡慕呢。 可是不管是在部队那头,还是在家里头,庞医生的锋芒外放三百米,谁也怕呢。 所以胡幽了也就没再想小婴儿的小名儿的事儿,第二天胡幽又起了个大早,昨天晚上仍然是用大火锅煮的鸡汤。 这个大火锅煮汤还挺好的,放上炭用文火炖一晚上,等第二天早上看到的时候,就是稠香的鸡汤。 这个鸡汤味儿太香了,引得符大首长早上也过来蹭着吃鸡汤面了。 胡幽这里不缺大母鸡,这几天是天天炖两只,而现在庞医生只喝汤吃面,一只鸡是庞师长媳妇和庞同志分了,胡幽还贴心的给她俩带的咸菜,又炒了两个口重的菜。 不过幸好庞医生在医院里只住了两天,庞师长媳妇儿吃鸡吃得就有些受不了了。 庞医生是被庞师长背上车的,裹得严实不透一点风。 从车下来回家也一样,胡幽一直跟在旁边,还和庞医生说了加炉子的事,告诉庞医生给她煮一个月的鸡汤。 不知道是不是胡幽的错觉,居然听到“呕”地一声。 回过头看了眼,胡幽看自己后面紧跟着就是扯着嘴角冲自己的笑的人,是庞师长媳妇。 不过庞医生的情绪,胡幽还是有些接不住。 进了屋,庞医生躺进暖和的大被子里,身后靠着大枕头的时候,又看着自己旁边睡着香香的儿子,居然流泪了。 庞医生流泪把一家人都给吓的,还以为哪里没做好。 结果庞医生是感动的,而且是真感动哇。 庞医生朝着胡幽的方向伸了下手,看着胳膊也是软软的,没啥力气。毕竟生孩子失了元气的嘛,恢复至少要三个月以上呢。 胡幽赶紧掏出块灰手绢,塞进了庞医生的手里头。 胡幽坐在炕沿上,心里头七上八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庞医生标准高,没达到人心里的要求? 可庞医生却是哭了两声,擦干了泪,才和胡幽笑了笑。 要不是旁边有胡小弟扶着胡幽,胡幽差点被庞医生这笑容给吓得掉炕外头去。 胡幽拧了几下小眉毛,看着庞医生,这才轻声地问, “大嫂啊,你是咋的了。” 庞医生却是缓缓摇了摇头, “没咋的,就是觉得感动的不行。家里是要啥有啥,我心里头哇,就像是塞满棉花,总想痛快地哭一哭。” 胡幽一听这啊,不是不满意就成。 可旁边的庞师长媳妇立即就爬上了炕,拿过庞医生手里的灰手绢,给庞医生又擦了擦, “你哇,要是觉得人家小宝儿做得好,有这么好的小姑子,打灯笼肯定是找不着的。要不然,你就让小宝给咱家宝儿起个小名儿吧。” 胡幽先是一听还挺激动的,可是忽然听到个“宝儿”,心里头又有点不敢确定,大嫂庞医生是不是已经给孩子叫了宝儿了。 胡幽的两根小眉毛又抖了几下,也不知道大嫂庞医生是个甚意思哩。 就感觉自己像是等着判刑似的,法庭庭长那手里的小锤子到底是不是要往下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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