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回手,付闻歌扭身抱住他的腰,催促道:“别闹了,快睡觉,明儿一早不还得出差?” “嗯,说到这个——” 白翰辰随手将财报本放到床头柜上,拉灭台灯,回手一撩被子把彼此从头到脚一并裹住。 “你干嘛?”被窝里传出欲拒还迎的质问。 “出差嘛,预支下差旅费喽。” 被窝里又是一声哼笑。 被白翰辰折腾了半宿,付闻歌一上午都昏昏欲睡,中午也没什么胃口吃饭。陈晓墨见他支着下巴举着筷子一脸兴趣缺缺的模样,又祭出那罐李春明他妈做的油辣子。 正好李春明出门办事,中午来小院蹭饭,瞧见付闻歌把油辣子当菜吃,嘴角直抽抽。 “少放,辣哩,闻歌。”他和陈晓墨当初一个口气。 “不怎么辣。”付闻歌叼着筷子眨巴眼,一脸的无所谓,“咋?吃你几口辣子还心疼?” “没那个,你吃你吃。” 李春明真不是心疼油辣子,反正是他老娘做的,吃完再叫人给捎。这辣子劲儿大,香是香,可不敢多吃。尤其是春天风大干燥,吃多了,上茅房无异于上刑。 “给我也来点儿。”周云飞把饭碗递过去。他其实不太敢吃辣,可看付闻歌吃的那么香,也想尝尝。 付闻歌用筷子尖挑了一点放到碗里,只见周云飞扒拉了一口,立马面色涨红,哈着气急道:“晓墨!给水——” 陈晓墨赶紧倒了杯茶递给他,周云飞咕咚咕咚灌完一整杯茶,继续张嘴拿手扇风,嘶嘶抽气,眼泪都给辣出来了。 “太辣了!怎么会有这么辣的东西?!”他缓过劲来哭诉道,“这玩意要是抹囚犯嘴里,不用动刑保准全招了!” “你平时不吃辣,稍微辣一点儿当然受不了。”付闻歌冲陈晓墨和李春明抬抬下巴,“是吧?” 那俩人眨巴眨巴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做油辣子选的辣椒是他们那边最辣的品种,他们吃惯了是不觉得怎样,可也没人当酱豆腐似的往面饼里抹、米饭里拌。而外面人第一回吃,周云飞这样才是正常反应,像付闻歌那样一勺勺擓的,简直是味觉系统失灵的节奏。 吃完饭,李春明屁颠颠跟着陈晓墨去洗碗。丁婶家住隔壁街的街口,离着近,来他们这只管做两餐饭,不要工钱,就赚点买菜剩下的毛角。所以陈晓墨他们不好意思让丁婶再管收拾,每天吃完饭轮流洗餐具。 “没看出来,闻歌真能吃辣哩。” 李春明没话找话,要不碗都刷完了陈晓墨也未必能跟他聊上一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