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你们这是……” “希尔教授,抱歉,牵连您了,不过……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躲就能躲得了的。”苏漾回头冲希尔教授笑了笑,随后走出了柯顾的身后,上前一步和他并肩站着。 柯顾轻轻摇了摇头,但苏漾却拍了拍他的胳膊,用中文说道:“麻烦,借个路。”然后他将这句话,用英语、俄语和日语重复了三遍。 柯顾看着围着他们的这三个人错愕的目光,强忍着笑意,小师弟倒没有精通俄语和日语,但是他记得那时候他们做旅游规划的时候,专门研究过这些日常的短句,虽然对于一般人来说不用也就忘了,但是在小师弟这里,不存在忘记这件事。 那位俄罗斯女人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背后传来了一声:“小姐,小心一点。” 她转头就看见一位侍者,或者说不能说是单纯的侍者,他的后耳根处有一个大写的a字纹身。 这下她直接向后退了一步,那位侍者对着柯顾和苏漾行了一礼:“我家小姐有请。” 这位侍者苏漾和柯顾都认识,就是那位带他们到他们真正住的房间的人。 也就是说跟着他可能就能找到那位给他们打电话的女人,这本来就是苏漾之所以这么高调的原因,刚想上前一步,却被另一道声音拉住了:“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吧?对吗?柯。” 柯顾略显诧异地看着冒出来的男人:“你怎么也来了。” “你看看,这些人都到了,我们洪门可能缺席呢?”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笑容玩世不恭的男人拨开这几个人:“走吧,上次你着急走,我也没好好请你喝一杯,你就是苏漾吧?我知道你。” 苏漾看着之前那个纹身男难堪的面色,大概明白了一点什么,上次师兄回学校查乔安·金的时候就被乔安·金买凶追杀了,最后是师兄误打误撞逃入了洪门,才金蝉脱壳回了国。而那个纹身男说上次让师兄逃了,而这个男人又说自己是洪门的人,想也知道这其中的微妙关系。 但柯顾略显犹豫,那人已经搭上了柯顾的肩膀了:“走吧。”随后他冲着侍者笑了笑,“这是我洪门的座上宾,要请他们俩也得换个有分量的人吧。” 一听男人说这话,苏漾也不纠结了,跟着走就是了,这人都拿洪门给他们做保票了,他们现在也算是有靠山的人了。 一路走到了男人的包厢,苏漾这才注意到四周这些墙壁其实都有暗门,而暗门后就是包厢,三三两两在门口喝酒的人想必也不是真的在玩乐,而是在盯梢。和希尔教授分别后,苏漾和柯顾跟着男人走进了包厢,门在他们身后被关上了。 “林少怎么来了?” “这话你刚刚不是问过了?”那人一进包厢就跟没骨头一样,直接坐在屋里的那张贵妃椅,他看向苏漾,“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林信舒,和你师兄算是旧识。” 苏漾对他点点头:“您好,我叫苏漾。” “知道知道。”林信舒摆了摆手,“耳朵都快听起茧子了。” 柯顾面色微赧,清了清嗓子:“你还没说你怎么来了,别拿糊弄小孩的话糊弄我,您林大少爷怕是能躺着不会坐着,能坐着不会站着,你会千里迢迢地来参加一场晚宴?而且如果我没记错,快到纱梨的生日了吧?” 林信舒脸上浮起了一抹笑,不同于是之前的玩世不恭这次的笑容多了一分暖意:“你还记挂着她,也不亏得她这么信赖你。” 苏漾的眼睛眯了起来,纱梨?生日?记挂?信赖? 林信舒的目光扫到了苏漾的表情,突然笑了,意味深长道:“纱梨可是在柯顾走了之后每天问一遍哦,还吵着要来中国,还说呢……说以后要嫁给柯顾。” 柯顾翻了个白眼,按住了几乎要暴走的小师弟:“别听他胡扯,纱梨才八岁。” “八岁怎么了?八岁……”苏漾一怔,他停止了磨牙声,“纱梨就是那个你说误入洪门碰见的那个有自闭症的小女孩?” 柯顾点点头:“别听他瞎说,纱梨对我没有这种感情,而且纱梨也不可能恢复得那么快。” “无趣无趣。”林信舒撑着下颌,“有没有人说过你们这样很无趣?一点都不好玩,你就应该气得夺门而去,然后呢柯在后面追,结果苏你被刚刚那群人绑架,柯就可以趁机英雄救美,是不是很刺激?是不是很浪漫?” 苏漾:“……” 柯顾:“……” 苏漾看着这位林少爷一脸求表扬的兴奋劲儿,毫不犹豫地泼了一盆冷水:“您最近在看琼瑶的吗?”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