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南审视她片刻,“医生很快就来。我去倒水。” 看着他的背影,于休休心里差点乐开了花。 好吧,该配合他演出的自己,必须要配合,既然他希望自己是一个“高危病人”,那她就姑且做一回“弱不禁风”的黛玉小姐吧。 于休休好奇地打量着房间。 霍仲南一定是个极简主义的人,房间里没什么装饰的东西,最惹眼的是床头柜上的一张照片——两个年轻的男女和一个小男孩儿,三个人脸上都带着笑,仰望天空。很明显的一家三口,单从照片就能感受到他们的幸福。 这是霍仲南和他的父母吗? 于休休忽然明白了他忧郁的来源,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不允许她说“死”字。在她看来,随意的玩笑,只是玩笑,而他心里,这是一个窒息的字眼,是痛苦和永不再回的失去。 …… 霍仲南很快就回来了,带着一个气喘吁吁的医生。 孔医生带了全套的医疗设备,神经高度紧张。可是,当他在霍仲南满带杀气的眼神监督下看到于休休的伤口的那一瞬,整个人都呆滞了。 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这是重伤? ……这就是他抛下妻儿大老远赶来的重伤? 孔医生看着霍仲南,很希望老板告诉他,这只是个玩笑。 可是,霍仲南的表情并不轻松:“怎么样?” 孔医生轻咳一声,尽量不让自己将那句mmp表现在脸上,温和一笑。 “幸好你们送医院比较快……”要不然,伤口说不定就痊愈了呢。 “血已经止住了。接下来,擦擦药,注意不要沾水,用不了几天就好了。” 霍仲南皱眉看看他,再看着于休休淤青的一大片肌肤,用指头戳了戳,“这里肿得很厉害。” 于休休皮肤火辣辣的。 医生怎么弄都没有感觉,为什么他指头戳一下就…… 要死了!她耳根红了。 “这是正常的,需要一个过程才能消肿,可以冰敷一下,会恢复比较快。”孔呈说到这里,怪异地看着于休休迅速红透的面孔,“不过,脸这么红,我还是再测测体温好了。” 于休休:…… 她双手捂脸,想让自己不要脸红,可是脸就是很不争气的发烫,她急忙否认。 “我没事,没事。没有发烧。” 霍仲南说:“会不会破败风?” 孔医生回头看一眼他严肃的冷脸,“不会。不过……还是密切关注吧。”毕竟是一块仙女肉啊!破了皮,就像塌了天,要是真吓得生病了,那还了得? 这是孔呈处理过的“最细致”的小伤,哪怕他用尽了毕生所学,最多也只能坚持墨迹五分钟,就结束了。该处理的都处理了,再没有什么可做的了。 好在,霍仲南没有为难他,“你今晚就住在南院吧。有什么事,我再叫你。” 孔呈:“……好的。” ~ 孔医生走了,于休休看着自己大腿上裹着的纱布,欲哭无泪,“哥,你对我真好。” 霍仲南皱着眉头看她的伤,视线不知不觉就有点飘,女孩儿凝脂般的肌肤,有一种刺目的柔和质感,这和男性是截然不同的,哪怕他没有抱有半分不良企图,仍然觉得呼吸吃紧。 “你今天就住这里吧。”他说。 于休休愣了下,“我得回家啊。爸妈不知道呢。” 霍仲南:“你受伤了,回家不方便。” “……” 这算什么伤? 纱布一扯,她就能再打几个渣男好吗? 于休休深吸一口气,假装坚强地说:“你叫周叔送我就是了。送到楼下,我叫我弟来背我,你不用担心。” 霍仲南沉下脸,“没听医生说吗?不要随便走动。今天不回去了,我跟你父母说。” 说着,他就要拿手机。 “不行啊!”于休休慌忙抓住他的胳膊,摇头,“我来说,我来说。” 上次的事情还没有解释清楚呢,要是让父母知道她住在霍仲南家里,那还了得?说不定明天那两口子就要把她打包好,嫁出来。 “现在就说。不要让他们担心。”霍仲南看她一眼。 于休休想得脑袋好痛。 要怎么说呢?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