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休休推开门就听到苗芮在喊, “找什么东西,去了这么久?” 魏骁龙的目光适时地望过来,于休休想到自己刚才找的拙劣借口就有些好笑。 哪有什么东西遗失? 无非是她进了小区后,突然想起那辆停在路边的车,似乎是早上停在那里的那一辆。一种强烈的第六感驱使她想出来看一看。 “没找着。”于休休淡然说:“没事,掉了没掉了。” 苗芮狐疑地皱眉,“什么东西啊?” “一个小玩意。”于休休这会儿脑子很乱,找不出很完美的借口,只是勉强朝他们一笑,“爸爸还没回来呢?大师兄,你陪我妈先聊一会,我上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她说完,走得很快。 “这孩子。”苗芮不满地瞪着她,斥了两声。 等她走得看不见了,却是叹气,坐下来看着魏骁龙。 “这段时间让你费心了。幸亏有你这个大师兄。要不然我们家休休啊就更可怜了。” 魏骁龙笑笑:“师娘,跟我客气什么,休休就像我妹妹,我为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顿了顿,他沉吟:“我们一定能帮她克服难关的。” “唉。知女莫若母。”苗芮揉着额头,“这次不一样。她没那么容易走出来。” 魏骁龙看着楼道,心微沉。 …… 宾馆。 钟霖循着房号走过去,敲门。 一个陌生面孔拉开房间,看他一眼,退开。 钟霖皱了皱眉,进去左右看看,“霍先生呢?” “吃了药,刚睡了。”那人抬抬眼皮,“你是钟霖吧?” “嗯。贵姓?” “陈然。”那人笑笑说:“一直在a国,久闻大名。” “咱自己兄弟,不用客套了。”钟霖望了望房间,“霍先生这时候为什么吃药?” “他们吩咐的。”陈然说:“他很久没睡了,精神不佳,怕明天误事。好好睡一觉也好。” 钟霖了解地点点头。 这是一个套房,房间在里面。 他本想在沙发上坐等,可是许久没见霍仲南了,他还是没忍住,走过去推开了房间。 床上的男人紧皱着眉头,既然是吃了药,睡得似乎也不安稳。 一只手机,单单放在床头柜上,看上去有种孤伶伶的感觉。 “放心,没事的。”陈然在他背后说。 钟霖握住门把的手微微一紧,点头,刚想退出来,眼神突然一缩。 “那是怎么回事?” 他看到了地毯上的一团暗红色,不是普通的脏污,而是还没有干透的血滴痕迹。 没等陈然回头,他疾步冲了过去,看了看地毯,又看霍仲南苍白的脸,猛地掉头,恶狠狠地看着陈然,瞪住他,不说话,看上去十分生气。 “这……” 陈然知道霍仲南现在不会醒来,叹口气慢慢走过来,“他们的意思是为了迷惑对方,做个假,化个妆就好。但是霍先生不愿意,说演戏要演全套,要逼真……” 演戏? 钟霖今天是来送文件的。 对霍仲南的事情,并不完全知道。 陈然偏了偏头,“你去卫生间看看就知道了。” 钟霖直起身,看他一眼,冲向卫生间。 地上的玻璃碎渣还没有打扫干净,被人砸碎的镜子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上面依稀还沾了血迹。 钟霖又是一怔,待出来拉出霍仲南的手,双眼全红了。 那只手缠满了纱布,隐隐有鲜血从纱布里渗出,看上去狰狞可怕。他不敢想象拳头和玻璃搏斗的疼痛,只知道他真的是往死里揍的。 “为什么要这么虐待自己?” “?演戏?缠个纱布,谁能看见?” 陈然没有吭声。 霍仲南没醒,他不方便说今天霍仲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