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烬看到程旷朝自己走过来的时候,心情有几分雀跃,嘴角翘起了明显的弧度。 程旷停在他面前,搀住了他,动作堪称温柔,嘴里却没吐出一个好词儿:“瘸子,要拄拐吗?” 楼梯间里不方便发挥,章烬压着嗓音道:“你等着。” 并没有等多久,章烬一到达他的根据地,就对程旷动手了——确切地说是动嘴。他用那条伤脚压住了程旷的腿,凑上去不由分说地啃了对方一口。程旷从来没有这么束手束脚过,他稍微动一下,就可能碰到章烬的酱猪蹄,然后这缺德的玩意儿牙缝里就会蹦出一连串的“操”。 “服吗学霸?”章烬一条腿就教程旷动弹不得,语气飘飘然,尾巴都摇上天了。 程旷扫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章烬,凉凉地说道:“你那条腿最好不要好。” 这话原本还有残忍的后半句“好了我也给你打回来”,程旷没说,却无声胜有声。 章烬:“……” 不说章烬还没想到,敢情程旷在让着他。 章烬受了点拨,不由得动起了歪脑筋:既然旷儿都让步了,凭什么不能得寸进尺呢? 程旷没料到那句威胁不但没起到该起的作用,反而成了催化剂,促进了那瘸子胡作非为。 姓章的瘸子整个人都靠近了,手伸到程旷耳边,擦过头发,兜住了他后脑勺,程旷怔了一瞬,视野骤然暗下去。 章烬的鼻尖抵着他,嘴唇紧跟着落下来,程旷顿了顿,闭上眼睛回应他,两个人的呼吸交错辗转。 潮湿的春天已经过去,夏夜里闷热干燥,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挤在窄小的单人床上亲热,很容易就蹭起火。 章烬的喉咙里滚出一声“操”。 程旷推了章烬一下,说:“下去。” 章烬仰起头靠在墙上,看见程旷佝着腰找鞋时,他喉结轻轻地动了动,拉住程旷,明知故问道:“你去哪?” 程旷说:“你眼瞎吗?” “你才瞎。”章烬趁他没站稳,一把将程旷拉回床上,“都有男朋友了,还去卫生间?” “这种事我帮你。” 程旷:“滚开。” 章烬没松手,不讲理地碰瓷道:“老子脚还没好呢,你别碰我啊程旷。” “……” 程旷眼睫一颤,余光中闪过一圈金属光泽——章烬的耳环轻轻地动了一下,接着一切都乱了套。 房间的温度蒸起来了。 “你他妈……”许久,程旷松开牙关,忍无可忍地说了句粗话,“耍流氓耍够了没?” 章烬把卫生纸揉成一团,理直气壮道:“我自己的男朋友,互相帮助一下怎么了,你还不给碰了是不是?程旷,有你这样当男朋友的吗?” 程旷无言以对。 章烬低下头,抵着程旷的肩膀蹭了蹭,说:“男朋友,帮个忙行不行。” 程旷别开视线,看了一眼桌上的时钟,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今晚睡不着了。 半晌,他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说:“过来。” 章烬心跳久久无法平复,折腾了半宿没睡着。那会儿窗外已经隐约有丝丝天光漏出,程旷动了一下,将小臂搭在额头上,遮住了眼皮。他的头发在情动的时候,被章烬揉乱了,有几绺从指缝间拗出来,黑白分明,取悦了章烬的眼睛。 章烬在半梦半醒间甜蜜地挣扎了一会儿,才餍足地睡熟了。 第二天早晨他理所当然地起晚了,程旷叫醒他时,比平常晚了半小时。章烬估计向姝兰差不多得起了,急匆匆地赶下楼。 好巧不巧,他刚一甩上门,就跟王老太打了个照面。 王老太拎着一袋生煎包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