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是不是打进全国大赛了?哎果然是你们!我老婆特别爱看武术比赛,你们能不能给她签个名?” 肖雪尘礼貌地同意了。司机在身上摸了半天,没找到纸笔,肖雪尘指点他在杂物箱里找到便签本和签字笔,麻利地给司机太太签了名。 司机看着他的签名,心里嘀咕:肖雪尘,这个名字好耳熟,老婆好像提过几次,还说他和另外一个选手传绯闻来着,难道“另外一个选手”就是伏在他肩上昏睡的少年?哎哟哟,这可不得了,他俩之间果然不简单,回家将此事禀告老婆大人,她肯定重重有赏! 接下来一路无事,平安到了家。司机停好车,问肖雪尘要不要搭把手。肖雪尘谢过司机的热心,自己抱着谷小飞上了楼。原本以为夜深了不会撞上邻居,但刚进了电梯,正在发愁该怎么按电梯按钮,就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叫声。 “等一下等一下!” 肖雪尘下意识地抬起脚挡住电梯门。一位夜跑回来的胖大叔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撑着膝盖,刚想对肖雪尘说句“谢谢”,一抬头就看到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大活人。胖大叔当场愣了一愣。肖雪尘也面露几分尴尬。 “……我室友。喝醉了。”他解释。 “哦,喝醉了。”胖大叔闻闻两人身上的酒气,将信将疑地迈进电梯。肖雪尘窘迫地向后退了一步,给他挪位置。 “你几楼?”大叔问。 “顶楼。”肖雪尘回答。 大叔按下按钮,表情明显更加怀疑了。就连肖雪尘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疑,完全能脑补出“不法之徒将醉酒少年拐回家中实施犯罪”的剧情。 到了五楼,大叔离去了。一到家他就神秘兮兮地问妻子:“咱们这个单元顶楼住着什么人啊?” 妻子想了想:“我记得是一家人,夫妻俩和儿子吧。儿子挺大了,二十多岁的样子。” “是吗?我刚才和住在顶楼的小伙子坐电梯一起上来,那小伙子还抱着个不省人事的人,说是室友,喝醉了。我一闻,酒气冲天。你说是不是有点儿可疑啊?” 妻子眼珠一转,嗔怪地打了他一下:“你咋这么笨呢!我都听明白了你还没想明白!人家不好意思告诉你那是男朋友才说是室友的!”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怕你恐同呗!” 大叔回忆了一下电梯中的年轻人。一般人就算朋友喝醉,也不会用那种姿势抱着吧?都是背着或者扛着。对女朋友才会那样横抱。这样就能说得通了。还是老婆英明! *** 电梯到了顶楼,肖雪尘抱着谷小飞,笨拙地挪出电梯。以他的轻功,哪怕抱着一个人行动也断然不会这么迟缓。他是害怕磕到谷小飞,所以宁可慢一点儿。 他没有多余的手开门,只好先将谷小飞放到地上,掏出钥匙打开门,再将谷小飞抱进屋子里。 谷小飞已经彻底睡过去了,这么一番折腾也没醒,不时咂咂嘴,不知做了什么关于美食的美梦。肖雪尘将他抱上床,脱掉鞋袜,琢磨着这一身酒气,应该洗个澡。可他没胆子抱谷小飞进浴缸,一来他们的关系还没亲密到可以裸裎相见的地步,二来他怕自己面对一丝不挂的谷小飞把持不住,干出什么正人君子不该干的事。 但是就这么把谷小飞扔在床上似乎也不大好。他拧了条毛巾给少年擦了擦手,谷小飞哼哼了一声,睫毛颤了颤。肖雪尘以为他要醒了,急忙正襟危坐,但少年仅仅翻了个身,就再度沉睡过去。 肖雪尘绕到床的另一边,将毛巾覆在谷小飞面颊上,温柔地擦拭着,拇指无意间擦过他的嘴唇,被那柔软和温热吓了一跳。 原来人的双唇,可以这么软吗? 他忍不住摩挲着少年的嘴唇,心旌摇曳,渴盼地低下头,希望在那上面印下属于自己的一吻。 就在两人间的距离只剩不足半寸时,肖雪尘停住了。 他不能做这种事。即使谷小飞永远不会知道,他也不能做。 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轻薄一个没有意识的人。 哪怕他再怎么喜欢……不,正因为喜欢,才不能这么做。 喜欢一个人就要光明正大地赢得对方的好感。爱是尊重,不是偷偷摸摸的自我满足。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谷小飞,拉起被子盖在少年身上,确认他不会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