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卖个情怀,逢年过节都不例外,准点儿出摊儿。 熟悉这巷子的都知道,门口那点儿地盘就是他的,谁也说不动,就一个老炮儿,也没人敢拿他怎么办,儿子是个小炮儿,也没什么正经工作。平日里闲着没事儿就帮他爹守这摊儿,谁要敢争这地盘,抡圆了胳膊就跟人干架。 一开始大家都挺不满的,觉得这爷俩也忒不懂事了,后来听巷子里的老人说。 沈大爷第一次见他媳妇儿就在那练摊儿的地儿,结婚后没多久,媳妇儿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名称还挺奇怪,就是经常会忘记自己做的事,丁羡刚听这个故事的时候还觉得挺奇怪,这是一种什么病,周斯越给她解释,阿兹海默症。 得了阿兹海默症的老沈媳妇在某一个下午走丢,就再也没回来过。 沈大爷就守着那块地儿,日日等,夜夜等,谁要占了这块地儿,一准跟人急,就刚在路口,周斯越过来的时候,沈大爷提着棍子敲了敲那保时捷的玻璃。 他一眼就认出是苏柏从的车。 这胡同,周斯越是好久没回来了,沈大爷看见他还挺欣喜的,热情地招呼,“斯越啊,你小子都上哪儿去了!!” 连沈小炮儿都从闻声赶来,“卧槽,周斯越?” 他倒是礼貌地插兜笑笑,指了指这车:“又有人挡您地盘了?” 沈大爷提这儿就来气,“对啊,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净往这儿停,我正合计着从哪儿开砸呢?怎么,这车你认识?” 周斯越表示:“不认识。” “那我砸了。” 周斯越瞥一眼车窗,“砸呗。” 丁羡听到这儿呀一声,转身要走,被人拦住,“干嘛去?” “我去跟他说呀,万一真被人砸了,你沈大爷赔得起那么好的车——” 下一秒,身子被人顶上墙,吻住。 丁羡呜呜咽咽拍他肩,“唔唔——你别——” 周斯越不耐烦的擒住她的双手,反剪扣到身后,整个人将她压上墙面,加深了这个吻,“苏柏从司机在车上,我说完,他就开走了。” 小姑娘被亲得意乱情迷,支支吾吾问:“那他之前停……着……干嘛?” 每个空都被他借机深入。 “他以为沈大爷是打劫的,不敢下车。”周斯越捏住她下巴,微提,丁羡被迫仰着头,就听头上不耐烦的一句:“好了,忍你够久了,再提他我翻脸了。” 楼上房门又被人打开,叶婉娴探头出来看了两眼,看不见人影,又坐回去。 楼梯底下,两人亲得难舍难分。 门也没关,细碎的说话声传来。 叶婉娴:“这死丫头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苏柏从笑了声,“小丫头都贪玩。” “真是让苏总见笑了。” “伯母不用客气,叫我柏从就可以了。” “那怎么好意思?” “我也不瞒您说,我挺喜欢羡羡的,如果您同意的话,我就正式开始追求羡羡了。” …… 丁羡发现周斯越又加重了力道,稍后还觉得不解气似的,又在她唇上咬了下,丁羡急了,猛拍他胸口,“混蛋!” 他巍然不动,继续吻着她,毫不在意地说:“我混蛋,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私底下的周斯越,其实很浑,丁羡终于领教了。 “后悔么?”他问。 “什么?” “保时捷。”他加深探索属于他的领地。 “……” “大洋房。” “……” “阔太太。” “……” “上市公司。” “……” 每说一句,他吻得一次比一次重,比一次深入,丁羡气息尽,胸腔空气告急,几乎要被他侵占干净,呼吸越来越沉,喘不上气儿,面红耳赤,又听他道: “这些,我都能给你,时间问题而已。” “你没听说过么,男人在接吻时給的承诺不可信。” “你记错了。” “什么?” 他笑,“男人在上/床时給的承诺才不可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