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潇一身青袍,长身玉立,望之犹如超凡脱俗的谪仙,隔着帘子隐约能看见教主宝座上坐的不止一个人,似乎有一女子坐在他膝上,附近的地上是一堆女子的衣物,忍不住厌恶的皱眉,“我此行是为借聚魂鼎,解救天下苍生,一旦借到我立刻离开。” “聚魂鼎是魔教的至宝,天下苍生于我何干?若是没了聚魂鼎,不知多少人要对魔教群起而攻之。”上官灼看向怀里的阿梨,笑着问道,“夫人说,我是借还是不借呢?” 阿梨知道他刻意捉弄自己,本不想回答,谁知长袍里他把手放到了她的充血红肿的腰肢上,她忍不住痛呼出声,疼的冷汗直冒,只能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 林云潇听见这喊声,心中厌恶更甚,他们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行苟且之事,实在是欺人太甚,极好的涵养让他还保持着礼仪,“看来教主是不愿相借,林某也没兴趣看一场活春宫,就此告辞。” 他抬步刚要走,忽然瞥见了地上的金簪,猛然一惊,像是触动了脑海中似曾相识的画面,他连忙问,“这簪子是谁的?” “是方才本座的夫人掉落的。”上官灼眯了眯眼,带着怒气往阿梨的腰上用力按压,故意让她忍不住疼痛呼喊出声,原来她一直带的这个簪子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阿梨疼得直吸气,眼泪本能的滚落下来,却还是尽最大努力咬着嘴唇,将喊声闷在喉咙里,她死也不愿在林云潇面前如此难堪。 “本座的夫人可是十分仰慕你,你若喜欢,这簪子你留着便是。” 林云潇听着帘帐后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默默的将簪子放在地下,声音清冷,“不必了,我一直在寻找一位姑娘,但绝不可能是尊夫人,这簪子还是物归原主吧,告辞。” 阿梨她心中一阵酸痛,他现在失去了记忆,对她只有厌恶冷漠,若是有朝一日他恢复了记忆,他亲眼看见过她这么不堪的模样,她要怎么面对她? 两行清泪流下,直到此刻阿梨才不得不认命。 “怎么,林云潇才刚走,这就和我撒娇了?”上官灼嘴上虽嘲讽着她,还是伸手把她带进怀里,却感觉到怀里滚烫一片。 他立刻反应过来,她浑身发烫,掀开外袍只见腰肢的伤红肿青紫一片,几乎要滴出血来,整个人已经陷入昏迷,他大惊,“怎么这么烫,阿梨,不许睡!” 阿梨只觉得疲累席卷了全身,眼皮不受控制越来越沉,渐渐的合上。 就在她以为她会一直这样睡下去的时候,忽然身体里有了一股奇异的力量,让她四肢百骸顿时通畅,混沌的脑海一片清明,她缓缓的睁开眼,恍如隔世,发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上官灼紧握着她的手,在床边睡着了,脸上尽是疲惫和憔悴,另一只手里还握着聚魂鼎。 难道是他用聚魂鼎救了她的性命?阿梨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的套路他还要用多少遍,若说他恨她,为何用魔界至宝不惜大耗功力的救治她,可是若说他爱她,他为何一次一次的折磨她的身心,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不懂得怎么爱一个人。 阿梨刚要抽离自己的手,却被浅浅睡着的上官灼察觉,他立刻警觉的醒了过来,将手心握着的柔荑握紧,两人四目相对,就在阿梨要转移目光时,上官灼紧握她的手,借力把她拉入怀中,抱得那样紧仿佛再也不愿意分开。 他的语气里带着失而复得的害怕,后怕的闭着眼,“不要再吓我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打你,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别想着离开我。” 阿梨仍由他抱着,仿佛失去了情感的傀儡,从林云潇带着对她的厌恶鄙夷离开大殿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已经死了。 佑儿的百日宴那天,也是上官灼和阿梨成亲的日子。 阿梨坐在梳妆台前,怔怔的看着新娘模样的自己,脑海中恍惚想起林云潇对她说过的话。 “阿梨,我已经让师父给我们主婚,我们就在点苍山办婚礼,我们结婚的时候太仓促了,这次全部都补上。” 然而此刻,她穿着新娘嫁服,新郎却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哇!”婴儿的啼哭声打断了阿梨的思绪,她立刻走过去抱起那柔软小小的一团粉嫩,轻声哄了几下,看见孩子笑了她也跟着笑了。果然女人一旦成了母亲,便事事以孩子为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