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去抢了,呵,朕每年赏你那么多银子,是为了让你挥霍的?你身为亲王不知怜悯百姓之苦,拿着朕赏你的银子去当冤大头,你很骄傲是不是?朕是不是还要赏你们夫妻一张牌匾,上书慧眼识珠四个大字?” 端王被亲哥怼得哑口无言,攥着拳头跪了下去。 惠文帝怒道:“你们俩马上回去准备,明日一早出发,一个丫鬟小厮都不许带!砍不满一车木柴别回来!” 魏澜、端王同时叩首。 刚要走,惠文帝又道:“对了,不用你们穿布衣,就穿你们的蟒袍,让百姓都认出你们才好!” 端王脸都跨了,皇兄是嫌他赶车砍柴丢人丢的还不够吗? 魏澜的脸色没比他好看多少。 两人退出重元殿,到了殿外,端王将憋了一肚子的冤火都发泄到了魏澜头上,毫不客气地指着他道:“你等着!” 魏澜面无表情。 回锦衣卫交待过接下来半个月的公务,魏澜奉旨回府了。 他突然回府,薛氏、太夫人都得到了消息。 薛氏是继母,不能将魏澜叫到身边直接询问,派人仔细留意风波堂的动静。 太夫人那里就不一样了。 上午魏渺故意来她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了长孙媳妇竞买之事,太夫人知道魏渺是想让她教训长孙媳妇,别的事太夫人不会当这杆枪,可那是两万两白银啊,就这么花在一件破衣服上了? 撵走魏渺,太夫人命人将阿秀叫到了荣乐堂,质问阿秀为何要大手大脚的花钱。 阿秀很冤枉,她跪在太夫人面前澄清。 她是真的不知道魏澜会给她买衣服。 太夫人半句都不信,她的长孙最稳重,如果不是阿秀在他耳边吹风,长孙绝不会做这种事。 太夫人本来觉得阿秀长得老实,是纯良之人,经此一事,她认定阿秀只是表现得老实,其实人如其身,天生的狐狸精来祸害她的长孙。 衣服已经买了,退货不要只会让长孙沦为笑柄,太夫人一气之下,罚阿秀去荣乐堂的小佛堂跪到天黑。 听说长孙回府了,太夫人马上派人去叫长孙。 魏澜面色阴沉地回到风波堂,就听赵闲禀报,说夫人一个时辰前被祖母叫去,至今未归。 “晌午少爷过来用饭,见夫人还未回来,便去荣乐堂找人,被太夫人叫人扭了回来,禁足三日。” 魏澜屋都没进,直接改去荣乐堂。 走到半路,撞见太夫人身边的丫鬟,低头说太夫人请他。 魏澜眼中更冷。 荣乐堂,太夫人见长孙来的这么快,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了,长孙是来向他要人的。 太夫人抿着唇,盯着一身煞气的长孙。 魏澜开门见山:“此事是我一意孤行,与她无关,祖母要罚罚我,放她回去。” 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袒护阿秀? 太夫人非常失望,她目光沉痛地看着为色所迷的长孙:“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要这样护着她?早知道刘家会教出一个狐狸精,当初我就不该听你祖父的,趁早解除这门婚约了事!” 魏澜讽刺道:“祖母未免高估了她,低估了我。” 太夫人听了,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好,那你告诉我,如果她没有蛊惑你,你为何要去与端王妃争抢?别告诉我你突然喜欢上她了,喜欢得不得了,非要让全京城都知道你魏世子比端王殿下还疼媳妇!” 魏澜垂眸。 他没有那么喜欢阿秀,他只是很满意她的身子,得知她要去仙衣坊,魏澜心血来潮想送她一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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