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松严举着板子,双臂都在哆嗦。 连续挥舞了五次板子,魏松严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他甚至也没想打这么多,打完两板子魏松严的心疼就压过了怒火。可长子倔骨头不肯认错,魏松严没有台阶下,只好继续打,现在儿媳来了,哭着求他,魏松严便愤怒地丢下那沉甸甸的木板,拂袖而去。 公爹走了,阿秀也不哭了,急着去看魏澜的情况:“世子,您怎么样了?” 魏澜没怎么样,老头子中看不中用,五板子也不如锦衣卫行杖刑时的一板。 但还是疼的,只是不至于伤筋动骨,忍一忍也不影响站直走路。 “无碍。”魏澜推开她手,自己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往客堂走。 男人背影挺直,脚步稳健,阿秀看得目瞪口呆。 这就是习武之人与普通人的差别吧? 刚刚还担心魏澜被打坏的阿秀,现在已深深地佩服羡慕起来。 赵闲领人搬走院子中的长凳。 阿秀呆呆地看着,不知该做什么了。进屋去找魏澜,魏澜可能不需要她照顾,可是不去,丈夫挨了打,哪有妻子不关心的? 她踟蹰不前,寒生拿了专治板子伤的伤药过来,看眼夫人,寒生垂眸进去了。 魏澜站在床前,脸色冰冷。 他不能坐了,屁股挨到床板就疼。 “世子,伤药。”寒生在门外道。 魏澜让他进来。 寒生将伤药放到榻前的桌子上,又道:“世子,夫人还在外面。” 魏澜挑眉,她还在外面做什么? 忽然,魏澜想起她扑过来拦在父亲面前,哭着替他求情,她跑得那么快,哭声那么大,似乎很着急的样子,还劝父亲打她。 心里有他了? 魏澜眼中的戾气渐渐散去,扫眼桌子上的伤药,他漠然道:“叫夫人进来。” “是。” 寒生退到门外,恭敬地请阿秀入内。 阿秀抹把脸,快步进去了。 挑客堂、次间都没有人,阿秀挑开内室绣着山岳苍松的门帘,往里一瞧,还是没人。 就在阿秀惊讶的时候,屏风后黑影一闪,是魏澜刚才穿的那身黑色常服飞了出来,甩在了屏风下。 “药在桌子上。” 纱帐中传来男人冷厉的声音。 阿秀懂了,魏澜要让她帮忙上药。 想到魏澜的伤多少与她有些关系,阿秀顾不得太多,视线一扫,她走到放着放置上药的桌子旁,拿起上面半尺来高的青色小瓷瓶,绕过屏风,来到床边。 阿秀第一次来魏澜的房间,发现他用的是白色的纱帐,纱帐垂落,魏澜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趴在床里侧。他额头抵着枕头,脸朝内。 挨了打,不好意思见人了吧? 阿秀善解人意地挑开纱帐,脱了绣鞋跪坐到魏澜一旁。 接下来就要上药了。 但上药之前,魏澜需脱掉裤子。 看着面前颀长而窝的健壮身躯,阿秀脸红了,开不了口。 “躺下。”魏澜突然转过来,神色冷淡的道。 阿秀惊道:“躺,躺下?不上药了吗?” 魏澜不耐烦地瞪着她。 阿秀咬唇,将青色瓷瓶放到旁边,她疑惑又老实地躺好,桃花眼慌乱地转来转去。 魏澜朝她靠近。 阿秀浑身绷紧。 魏澜压到了她身上。 阿秀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好沉。 就在此时,魏澜突然撑起上半身,右手胳膊肘保持平衡,左手抓住青色瓷瓶,交给阿秀,冷声道:“把药摸到你手心,两边都抹。” 这还是要她上药的意思吗? 可这是什么上药姿势? 阿秀糊里糊涂的,在魏澜催促的目光下,阿秀将双手放在她与魏澜的胸口中间,拔下塞子,倒了一大团药膏到左手手心。放回瓷瓶,阿秀双手掌心贴在一起,搓手似的抹匀上药。 魏澜看着她涂好,忽然沉下来,阿秀皱眉苦脸,一边难受,一边发现魏澜脱掉了他的裤子。 阿秀张大了嘴,她好像明白要如何上药了。 果不其然,魏澜抓住她的两条手腕,将她的双手按在了他被打板子的地方。 “轻点,抹匀了。”她个子矮,魏澜往上移,直至她不用费力伸胳膊就能够到。 阿秀咬着唇,闭上眼睛为他抹药。 可这个姿势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好像她不是在抹药,而是在占魏澜的便宜,以前从来都是魏澜抓着她揉来揉去的。 阿秀悄悄加快速度,只想快点完成这个羞人的差事。 魏澜低头,看着她红红的脸,她在外面哭了一场,纤密的睫毛上挂着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