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想了想四十多岁的魏松严与比她还小一岁的芽儿,那画面实在让她倒胃口,之前没想那么多,只想叫薛氏吃瘪,现在魏松严真的动手了,阿秀突然有点同情芽儿,年纪轻轻地被一头老牛啃了。 玉兰轻声道:“可怜也没办法,穷苦人家又长得漂亮的女孩,不是长大了被父母卖到富贵人家换聘礼,就是小小年纪就卖给人牙子换几两银子。远的不提,就说芽儿,没遇到国公爷她得天天起早干活,现在伺候国公爷去了,她什么也不用做,每天还有人伺候,吃香喝辣的,也许她还觉得自己终于转运可以享福了呢。” 阿秀只是随便说说,人各有命,她是遇到魏澜了,如果魏澜跟魏沉一样不愿意履行婚约,阿秀既嫁不进魏家,因为名声坏了也无法嫁给旁人,她自己苦,还要连累爹娘兄弟跟她一起发愁受人嘲笑,真变成那样,她或许连芽儿都不如。 与其同情芽儿,她还是等着看薛氏回来后的热闹吧。 “世子爷,那事成了。”夜里洗了脚,丫鬟们退下后,阿秀邀功似的朝魏澜眨了下眼睛。 魏澜:“什么成了?” 阿秀爬到里面的被窝,侧躺着,撑着脑袋告诉他芽儿已经成了国公爷的屋里人。 魏澜神色淡淡的。 阿秀问他:“不过,世子爷就不怕国公爷再给您添个弟弟妹妹吗?” 魏澜冷笑道:“父亲不会让她怀的。” 有的人不在乎这个,他的父亲很看重面子,绝不会一把年纪再生个比孙子还小的孩子,还是庶子。 薛氏同样了解魏松严,但她相信魏松严对她的感情,只要她怀上了,魏松严就算在这一年里收了通房,等她抱着白白胖胖的儿子或娇软可爱的女儿回去,凭借两人十几年的感情,魏松严一定会重新将她捧到手心。 为了不让孩子的身世令人怀疑,中秋前一天,早上薛氏一确诊,马上派人将消息送到了国公府。 彼时魏松严与魏澜正在下棋。 虽然薛氏进门后父子关系就疏远了,但魏澜有才学本事,对比不成器的魏沉,魏松严还是很重视魏澜的。 看到管事进来,魏松严对着棋盘问:“何事?” 管事低头,双手奉上来自薛氏的亲笔书信:“夫人送了信过来。” 魏松严正宠芽儿宠得新鲜,这时听到薛氏的消息,他心虚。 “放下吧。”魏松严继续下棋。 这局结束,魏澜告辞了。 儿子走了,魏松严才拆开信封,看完之后,魏松严先是高兴,没高兴多久,脸忽然沉了下来,命管事备车。 薛氏没想到丈夫来的这么快,她欣喜地去外面迎接丈夫,却见魏松严绷着脸,并不像因为高兴才来见她的样子。 薛氏不懂。 魏松严将所有人都撵了出去,在内室与薛氏说话。 “您这是怎么了,我有孕您不高兴吗?”薛氏坐到他身边,委屈地问。 魏松严看看她的肚子,问:“郎中可说怀了多久?” 薛氏暗暗咬牙,他是在怀疑这孩子不是他的? 薛氏气道:“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自己做过什么不记得了吗?郎中说我也就怀了一月有余,定是我出府前那两晚怀上的,国公爷若是不信,您亲自请几个郎中过来算了!” 魏松严听了,脸色更加难看,训斥她道:“你还有脸提?那两晚我欲与你分房睡,是你找各种理由叫我回去,躺下了还挤进我怀里撩拨,害我做下错事。” 薛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错事?你我夫妻,夜里两情缱绻怎么就叫错事了?国公爷该不会有了新欢,这么快就嫌弃我了吧?您要是嫌弃就直说,何必找这种理由羞辱我?我怎么撩拨你了,我只是分别在即舍不得国公爷想抱着您睡觉,是您自己——” 魏松严喝断了她:“住嘴,有些话我说不出口,你做了什么自己知道。” 真是舍不得,她手四处乱探做什么? 现在闯祸了,她还以为他想的是简简单单的喜新厌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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