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还要贵气几分,这桩婚事在世人看来也算得上是下嫁了。 再者,自己的祖母王氏也不是什么磨人的婆婆,加上阿娘的肚子争气,连着有二子二女出生,这才过得如此顺遂。 自己的姨母荣王妃也算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了,可那纯粹是政治上的要求限制,而且荣王也不是真的一点荤腥都不沾的,只不过是荣王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加之她身下也有三子,娘家也给力,自然可以直起腰杆来说话。 在皇室的长辈这里,能管得着荣王的皇帝与兰陵长公主也不说什么,自然也不会有他人上门去找什么不痛快。 至于韦明玄嘛,就是因为自己与他情投意合,他心甘情愿为自己守身,加之彼此的身份也算是门当户对,乃至于皇帝皇后的一点考虑加在一起,这才得以算是将来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至于其他人嘛,就是皇长子那般深爱苏梨,不还是乖乖的娶了正妃? 饶是如此,他的府里头或多或少的也有其他有名分没名分的妾侍,他去不去她们房里头过夜不讲,可至少在态度上,绝对算不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二皇子就更加不必说了,他现在正妃一位,侧妃两位都已经全了,还有其余没名没分的妾侍若干,一个一个都是为了拉拢权臣才娶的,哪一个背后都带着一股势力,哪一个都舍弃不得,阮琨碧叫他去搞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呵呵,自己玩儿去吧。 一个五品官的女儿,又是同永宁侯府闹掰了分出去的,到嫡出皇子的府上做妾侍都嫌低,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当这是闹着玩儿过家家呢! 尤其是,二皇子可不是什么善茬,二皇子妃瞧着,也绝对不是心慈手软吃斋念佛的那种,阮琨宁估计着,等到二皇子把阮琨碧所有的价值都给诈出来,估计她也就离死不远了。 一位元后嫡出的皇子,虽说能不能登上皇位是不确定的,可是要弄死一个不入流小官的女儿还是轻而易举的。 更重要的是,谁都知道三老爷这一支分出去的原因是什么,底下乱七八糟的原因不讲,可是明面上金陵人都是知道的,就是因为阮琨碧恶心到了永宁侯府的大房,也才会分家分的如此干脆利落,要是阮琨碧真的出了什么事,永宁侯是绝对不会为其张目的,说不准还会拍手称快。 至于她老子娘什么的也没有不满意,只不过是两个小角色罢了,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既能够为自己铲除一个祸害,又可以得到永宁侯府的好感,简直是不要再美好了。 这么一想,二皇子的心思其实就很好理解了。 “想的倒是很好,”皇帝笑的讽刺,道:“只是不知道,她自己的婚约可要怎么办才好了。” “婚约?”阮琨宁一直在想那些有的没的,乍一听倒是吓了一跳:“谁的婚约,阮琨碧吗?”略微一犹豫,又追问道:“是同谁的婚约?” “你不知道吗?”皇帝有些诧异的看了看阮琨宁,这才领悟过来:“哦,我忘了,你这些日子一直都住在宫里头,怪不得收不到消息呢。” 他笑容里头多了一点微妙的味道:“前些日子她出去踏青,一不小心跌进水塘里,是许家的公子救了她,又被人瞧见了,也只好嫁过去了。” “许家的人?”阮琨宁凝神想了想,才猛地反映了过来:“哦哦哦,是他啊,他不是有未婚妻了吗?那还怎么娶她?” 皇帝拨了拨笔架上的那只湖笔,漫不经心的道:“谁说是娶了,只是纳个贵妾罢了,又碍得了什么事。” 阮琨宁惊问道:“啊,原来是做妾吗?” “不然呢,”皇帝漫不经心的道:“人家的婚约是老早就定下的,她又算不上什么名门贵女,能娶就不错了,还想着怎么着。” 阮琨宁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她没办法对于阮琨碧报以什么同情,即使是刚刚穿过来的那个老乡承受了那副身体留下来的恶果,她也不会圣母的过去帮她解决,她没有那么多的善心去挥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