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相邀,必是没有的,”段南修懒洋洋的甩了甩马鞭,微微一笑:“不过,既是美人相邀,便是没有时间,也要说是有的。” 阮琨宁没理会他话里头的挑逗意味,只顺水推舟道:“既如此,为谢世子今日相助,便在九重楼,一宴世子吧。” 段南修漫不经心的眯起眼睛,道:“殿下这话说的好生轻松,只轻飘飘一顿饭,便要打发了我么?” 阮琨宁倒也不生气:“那世子看来,我应该如何呢?” 段南修自己将这个话头给挑起来了,此刻却不肯细说了,而是倏然转了话题:“听说,殿下与太子殿下早已经有了婚约?” 他问的并非什么机密事,阮琨宁也无意遮掩,而是直截了当的道:“倒也不是,婚约是不曾有的。” 段南修回身去看她眼睛,阮琨宁毫不避讳的回视,却见他微微一笑,别有所指的道:“也是,郎有情妾有意便是了,至于那一纸婚约,有没有,又有什么打紧?” 阮琨宁不置可否,只轻轻一抖眉梢。 段南修轻轻一笑,也不知是在笑什么,却也不再开口,只扬鞭纵马,向前疾行。 阮琨宁也不是好奇心十分旺盛的人,尤其是对于段南修这种看不出深浅的人,便是她心中好奇心旺盛的都要自燃了,面上也不会表现出什么,更不必说问出口了。 她倒是有些庆幸,自己那时候没有对小燕娘下死手。 照他的身份来看,必定不是泛泛之辈,要是真的被她杀了,指不定会给自己招惹多大的仇家,阮琨宁虽不惧,却也嫌麻烦。 说起来,也是小燕娘自己种下的善果——倘若他一开始下的便是死手,阮琨宁必然也不会客气。 等等。 阮琨宁忽的想起另一节来,脑海中似乎刹那间闪过一丝光亮,面上禁不住显示出几分惊色来。 到了现在,她才隐隐猜到——那时候,小燕娘对她出手,其实也未必是恶意。 阮琨宁到听月小筑时,并不曾同外人说过,哪怕是永宁侯府里头,知道的也是不多,便是宫里人来寻,也不该是几个男子骑马而来才是。 只可惜,她那时候只听那几人唤了一句殿下,便下意识的以为是来寻找自己的,竟没有多想。 现在想来,在脚步声刚刚响起的时候,小燕娘只怕就已经知晓了来人是谁。 只是为了怕自己与外头几人撞上,又来不及解释,这才会猝然出手。 细细想来,也算是有道理——不管如何,他既然肯来拜祭如素夫人,便知二人或多或少总有情分在,再联想二人身份,怕是亲眷才是,既如此,对于阮琨宁这个亲眷的唯一弟子有所关照,倒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只是,小燕娘大概没想到,阮琨宁的反应这般迅速,在他出手的同时完成了反杀,才将事情搞得这般混乱。 想到这里,阮琨宁反倒是不知应该如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