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却温柔,道:“才五个月,便这样能折腾,也是拿他没办法。” 崔氏含笑道:“说起来倒是喜事,这样活泼好动,想来应该是位康健的小公子。” 二皇子妃浅浅一笑:“儿女都是福气,只要他们无碍,做母亲的便再无强求了。” 崔氏附和了几句,含笑点头称是。 就这般一直过了午宴。 阮琨宁想象中可能会出现的纷争也没有出现,有人跳出来对着她冷嘲热讽的脑残也不曾出现,更没有出现什么乱事,一直到午宴结束,都堪称风平浪静。 她瞧一眼时辰,离结束还有一段时间,便向崔氏低声道:“阿娘,我且去更衣,片刻便回。” 崔氏道:“去吧,”略微一停顿,又补充了一句:“自己注意些。” 阮琨宁知晓崔氏意思,认真点点头,便带着云舒云夏出去了。 毕竟是王府,规制气度非比寻常,往来的侍女侍从虽不多,却也是神色肃整,丝毫不显慌乱,显然并不曾因为二皇子不曾册封储君低迷,饶是阮琨宁,见了也不得不暗中称赞二皇子妃治家的能力。 大概今日人来的多些,外头的地方不够,二皇子府上的侍女便带着她往内院走了些。 身后还有人跟着,阮琨宁虽不怕出什么漏子,却也不愿多待,收拾完自己,净手之后,便由那侍女带着,原路返回了。 路过走廊拐角处的时候,一个丫鬟正端着一只陶罐,抬头不及,险些撞了上去,见是阮琨宁,连忙上前请罪。 她本也不是刻意,阮琨宁也不欲为难,摆摆手示意她退下了。 那侍女并不曾想到阮琨宁这般好说话,面上千恩万谢的退下了。 阮琨宁不易察觉的瞧她一眼,回到了崔氏身边。 等到回去的时候,她面色才显出一点不对来。 崔氏见状,轻轻出声问道:“怎么了这是,可是遇上什么问题了?” 阮琨宁有些犹豫,踌躇片刻,才凑近了崔氏,道:“方才,我去更衣回来的时候,遇上了一个侍女,手里头还端着陶罐。” 她压低了声音,道:“是药罐。” 若是寻常药罐,阮琨宁必然不会刻意点出来,崔氏心中微惊:“——什么药?” 阮琨宁自己似乎也不太能确定,犹疑片刻,终于道:“里头有黄芪,当归之类的温补药物,更有其余养气药物,我看着……” “……像是弥补落胎后的调养药物。” 崔氏隐隐变了脸色:“——那二皇子妃?” 二皇子府上只有二皇子府一人有孕,若是当真有人落胎需要滋养,便只有她一个了。 阮琨宁没回答,而是看向崔氏,道:“或许,这才是她脸色不好的原因?阿娘方才离得近,可看得出什么端倪吗?” “我又不是大夫,哪里会看得出,”崔氏苦笑道:“二皇子妃有身孕,寻常人都要小心些,较之平常更要避开几分才是,哪里会靠近了去打量?” “她又不是不曾生育过,若是存心隐瞒,作假也能叫人看不出,一时之间,倒真是不好判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