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广寒宫。” 繁重的醉步丝毫难不倒眉妩,再加上她今日穿的是古典旗袍,演来舒展自然,流贯着美的线条和韵律,短短几句,可见唱功非凡,把这个失宠贵妃从内心苦闷、强自作态到不能自制,沉醉失态的心里变化过程展现到极致。 那女人善歌善舞的窈窕身姿,把池仲尧看得都呆了。 募得,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词——澄妆影于歌扇,散衣香于舞风。 难怪他这个二弟舍了怜儿而娶沈眉妩,沈眉妩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妖。 眉妩一曲完,老爷子开怀为之鼓掌喝彩,赞声不绝,仿佛从她身上见到了白素当年在戏台那艳绝无双的风采,又依稀领会到,当年白素苦苦等候他之时的哀伤与绝望。 难怪慕寒不肯纳房,只要娶一个妻子就好? 那是因为久见母亲独守空闺的冷清哀怨,不愿自己成为他这样的多情负心汉,也不愿自己的妻子成为等不来丈夫的深闺怨妇。 再想到慕寒这孩子,从小没了亲生母亲的孤苦。 心中难免扯起一番感伤,他抬起一双老沉的眸,看向眉妩,“眉妩,你说杨贵妃可恨唐玄宗?” 老爷子没来由这一句,让眉妩顿觉惶恐。 仔细揣摩了老爷子的心意,眉妩便这般小心地说道:“戏词里有一段杨玉怀说,‘恼恨李三郎,竟自把奴撇,撇得奴挨长夜。’依眉妩看,若说杨玉怀不怨恨玄宗那是假的,可正因为有怨有恨,才说明曾经爱得深爱得真啊。” “哦,原来是这样。” 如此说来,白素也是对他爱得深切,可是他却没能救她。 心底长叹一声,看向房月桐,眉头不觉皱起。 眉妩答毕,便再次落座。 不知因为刚刚跳了一段舞,还是紧张所致,额头已微微出汗,池公子温柔地递上湿巾,凑近细嗅着她身上薄淡香汗,“稍微动下,就出这么多汗,是不是这段时间让你休息得太久了?” 怎么一听池慕寒这话,就有深层的含义? 什么叫做休息得太久了? 眉妩抬眉,他原本想递进她掌心的湿巾,又被他再次捏紧,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朝着她额头拭去。 她心眼一跳,便听得他压低了声音,噙着一种暧昧语气轻道:“今晚,不如我们好好运动一下?” “说好了,等第二次检测没问题之后的。” 她动了动嘴唇,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 池慕寒给她擦着汗,薄唇又是眺达一勾,“我可以戴套。” “……”眉妩看着他这放浪形骸的闷骚样已彻底无语,但在当着一大家子的人面前不敢发作,只扯过他手里的湿毛巾,“池公子,我自己来。” 萧怜儿就坐在他们对面,他们一举一动都被她收入眼底,气得她小心脏跳得飞快,无法再按捺住,便冷冷出声,“沈小姐,在这个欢庆的大年夜里,唱这么伤感的曲子,你不觉得大煞风景吗?” 以前,池霆觉得,就算萧怜儿和他们兄弟二人感情有着理不乱的瓜葛,但至少还是个知书达礼的孩子,但眼下看来,这孩子有些不懂分寸。 “怜儿,这曲子是慕寒和眉妩送给我的礼物,我喜欢就好,何须你来评头论足?” 在眉妩欲开口回敬之前,就有人先替她把话说了,这个人还是池霆。 萧怜儿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