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熹心中怀揣着隐隐不安,顺着他笑着说,“钻石真好看。” “喜欢就好。”看着她的笑颜,池慕寒唇角弧度更深,接着拿起那把雕刻精致的木梳,塞到她手里,“别弄丢了,我刻的。” 原来是他雕刻的。 以前他没说过,她一直以为是他买的。 “你知道男人送给女人梳子有何寓意?” 他曾说过,是为了要她伺候他一辈子。 索性她便回复道,“是要我给你梳头吗?” “不是。” 虞熹有点意外,竟然不是这个缘故,她蹙了蹙眉,“那是什么意思?” 他却故弄玄虚,道,“等我们结婚那天我再告诉你。” 这个男人老说她花样多,他自己才多呢。 既然他现在不想说,那她也没不会自讨没趣地追问,只欢笑收下。 “好,那等到我们新婚夜,你再把木梳的寓意告诉我。” 这个晚上,虞熹竟难以入眠。 身边躺着的是池慕寒,担心会把他吵醒,连个身也不敢翻。 耳边是池馨对她说的那些话,池慕寒如何如何后悔,又是如何如何深情。 哪怕萧怜儿也说池慕寒最爱的是沈眉妩,可是她却一丝一毫也感觉不到。 池慕寒在放弃她和孩子的那一刻,就让她彻底死了心。 她真的好想当面问问他,池慕寒你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是不是有苦衷? 手摸到床头开关,按下,房间骤亮。 池慕寒睁开眼,就发现眼前女人用一种怨恨疑惑的眼光盯着自己。 “怎么了?美人。” 话就在喉咙口打着转,可怎么也问不出来。 她苦心经营了这么久,为了一个荒唐的猜测,这样的险,她冒不起。 最终,她收回理智,掩去那些多余的情愫。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我晚上水喝多了。” 虞熹言罢,就转身下床,去了卫生间。 …… 夜色阑珊。 江城一间小有名气的酒吧中,一男一女面对面坐着,大口大口地喝着洋酒,喝得半醉,便开始互诉起衷肠。 “真是想不到许向南你还会被虞睿抛弃了,被他从虞家给赶出来了?也是,虞睿那种人,换情人换得比换衣服还快,你估计还是他用得最长的那个了。估计,嫌弃你菊花松了,他快活不了了,就把你给甩了。其实,你也不用太在意,反正你们的三年卖身契约也快到期了嘛,他只是提前终止这份协议而已。现在,我该是庆祝你获得自由身呢,还是同情你失恋了呢?” 对面那个女人的挖苦,令他深深拧下眉,但她的话终究比不上虞睿的那般刺痛人心。 “如果这样打击我,讽刺我,能使你开心一点,你怎么说也无妨。” 本来是刺激他,可萧音音如此侮辱他,也无法激起他一丝怒意。 如果他愤怒,那至少他对她还有些情感。 她最怕的就是,他这样的冷漠。 萧音音灌下一口酒,灌得太猛太急,令肠胃不适,有些想吐,她及时捂住了嘴。 见她反胃,许向南赶忙抽了纸巾,向她递去,还说道,“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伤身。” 她一把挥开,红着眼对他咆哮,“许向南,你懂什么?我喝酒,伤了身,却能止我的心痛。” “音音,我早就对你说了,我不是什么好男人。我当初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你这又是何苦?再说,我现在也不是完整的。” “那你这次找我,又是为了什么目的?难不成是又是为了虞熹,找我麻烦来了?我只不过是想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而已,我没想把她怎么样?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护着她,我有哪里比不上她,你们都要她,不要我?” 说着说着,萧音音哭了起来。 不管是池慕寒还是许向南,他们都一心想着虞熹,为什么就没人为她考虑过? 许向南见她无助地哭出声来,哭得双肩颤抖,心中无不难受,萧音音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他也有很大的责任。 他起身,隔着玻璃桌,俯身为她轻轻擦眼泪。 “我找你,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你。” 萧音音哭得一抽一抽的,抬脸,看向离得很近的男人,“为了我?” “我听到了虞睿他们的谈话,虞睿要对付你。” “对付我?真是可笑,他居然要对付我?我去找虞熹,不惜威胁她,就是为了让她主动离开池慕寒,让他们结不成婚。我在为虞睿办事,他居然反过头来要对付我?他这到底是哪门子的道理?” “因为你伤害了他的心头肉。” 萧音音不可置信地哈哈大笑,“你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