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半之时,她在睡梦里一声声哭喊疼,才让他收手。 “该死的!” 他低咒一声,骂自己没用,怎么就下不去狠心? …… 由于安眠药的作用,冯宝宝这一觉又睡到很晚。 她昨晚又做到那个可怕的噩梦,陆晋原在她的身边说了好多话,大多数已记不得了。 她想,只要离开这里,以后就不会做那种怪异而可耻的梦了。 不知为何,那分明是个梦,她下面还是隐隐约约的疼? 临走前,本想再跟陆晋原说声再见,可他的人早已不在。 就这样,连一声招呼都没打,她就离开这里。 …… 这一别就是三年,三年里发生了很多变化。 当年,冯宝宝高中念完,就和祁铭订了婚。 她考了个二本,去了z市读大学。 祁铭成绩优异,去了英国留学。 二人虽在异地,感情却没减。 祁铭每天必定跟她煲一个多小时以上的电话粥,嘘寒问暖,事事为她料理妥当,还时不时地给她惊喜。 女人的心总是那么容易被感动,久而久之,她也就将他放在第一位。 今年暑假,冯宝宝学业不重,放假很早。 “瑶瑶,你看我们以前读一个高中,现在又读同一个大学,同一个专业,还住同一个宿舍,就我们这缘分,不搞基真是可惜了。” 易水瑶白了她一眼,“要是被祁铭知道,他指不定把我碎尸万段了呢?” 二人有说有笑,一齐回到江城。 在家里小住几天后,又快临近冯宝宝的生日。 往年生日,都是祁铭陪她渡过的,今年似乎没他在身边还真有些不习惯。 冯宝宝做了个临时决定,既然他忙,那么她就去英国看他,给他一个惊喜。 一切准备妥当后,冯宝宝就坐上了去伦敦的飞机。 她一遍遍地想着,当她突然出现在祁铭的宿舍,他该有多高兴。 他一定会兴奋把她抱起来旋转,直到把她转得头晕晕。 往往,对一件事情期待得越多,就越容易失落。 当冯宝宝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打了出租车,直奔他的公寓。 这三年里,他带她来伦敦玩过几次,她早就熟门熟路了。 她在他公寓附近的蛋糕店买了个4寸巧克力慕斯,走向那栋熟悉的花式洋房。 门口停着他黑色的悍马,她心里又是一乐。 冯宝宝打开大门,没有换鞋,就像一只快乐的小老鼠直往里钻。 明净宽敞的客厅里,放着一个还未打开的蛋糕,还有双份的香槟、牛排、沙拉、未燃起的火红蜡烛…… 这分明是烛光晚餐的节奏。 冯宝宝狐疑,难道是谁泄露了她要来的消息? 她将自己买来蛋糕与桌上略大些的蛋糕放在一起,一路轻步上楼。 楼上的一间房里传来美妙的音乐声,冯宝宝更是疑惑了,那一间是客房,偶尔她来了,祁铭给她住的。 祁铭一个人在里头,放着音乐干嘛? 她按耐住疑窦丛生的心,一步步来到那间房的门口。 然而,打开门后,里面的一幕却让她当场惊愣。 西装笔挺的祁铭正搂着一个彩裙飘逸的女人,跳着华尔兹。 二人皆轻笑细语,满脸的欢愉。 当祁铭看到站在门口的冯宝宝时,先是微微一怔,再是皱起俊眉,似乎对她的到来很不满意。 “你来做什么?” 她的唇越咬越紧,哦,第一句问的便是,她来做什么? 原来,他根本不要她给的惊喜。 从他的眉梢眼角间,她带给他的只有惊恐,没有喜悦。 冯宝宝将手背在身后,紧紧捏握着,趾高气扬地走至祁铭面前。 “我来做什么?难道身为你的女朋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祁铭沉眉,眸光里仍有怒气,紧紧抿着唇,不吭声。 她又微微转头,看向那个刚刚与她跳舞的女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