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艺人威胁了。 还是用“我会生气”这种幼儿园熊孩子才会用的筹码。 偏偏,姚红还吃这一套。 所以说,溺爱孩子是病,而且无药可治。 “随你吧。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到时候你要再被蹭了,不许跳脚。” “行,”陆以尧微笑,“到时候我抖手。” 姚红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也不知道陆以尧从说服自己这件事中获得了多大乐趣,现在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气。 事已至此,姚红还能说什么,只得往前看:“最多半个月吧,剧本终稿和合同会一起给我们。” 陆以尧说:“九月开拍,时间也挺紧了。” “没办法,听说投资人那边各种修改意见,宋芒都要疯了,”姚红道,“不过场地和开机日都定好了,所有演员档期也是按照拍摄时间协调的,投资方心里应该也有数,不会太过分。” 越过冉霖的问题,姚红和自家艺人接下来的聊天就其乐融融了,不过也着实没什么好聊的了,各种琐碎事情都念叨一下之后,姚红便起身告辞。 送走姚红,陆以尧却不平静。 别看他跟姚红说得头头是道,立场坚定,但真去思考“冉霖为什么不跟他通气”这件事,还是挺折磨人的。 而且越想越没底,越想越心虚,越想越乱,越想越满脑袋都是姚红那句“如果他真拿你当朋友”的假设。 这个世界上最惹人厌烦的就是如果。 它给了你很多答案,却从不把对的标注出来。 那就直接去问吧。 陆以尧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想了十分钟,决定采取简单粗暴法。 第一次给冉霖打电话,陆以尧莫名有点紧张。 一段音乐过后,那边接听。 “喂,你好。” 冉霖的声音客气礼貌,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听起来还有点……软糯? “咳,”陆以尧清了下嗓子,才说,“你好。” 电话那头顿了下,问:“哪位?” 陆以尧黑线,刚酝酿起的兄弟情冷掉大半:“你没看来显?” 电话那头又是几秒的安静,忽然音调升高:“陆以尧?!” 陆以尧扶额,为什么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喜悦倒好像有一丝……惊恐? “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似已确认来电者身份的冉霖,声音终于明朗起来,“我刚叫了餐,还以为外卖到了。” 惊恐没了,陆以尧很欣慰。 软糯也没了,陆以尧有点失落。 外卖到了……陆以尧忍。 “我是来恭喜你的,”陆以尧也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落花一剑》。” “你怎么知道我去试这个戏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无比惊讶,怎么听都不像装出来的,“不过现在八字没一撇呢,你不知道,这个戏竞争特别激烈,希姐说希望不大,能跟导演混个脸熟,刷刷存在感就不错。” 陆以尧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而且还不止一个地方。 冉霖:“喂?” 陆以尧:“你不知道你试戏通过了?” 冉霖:“……真的?!” 陆以尧:“你还不知道?” 冉霖:“希姐没和我说啊。会不会是她还没得到消息。” 陆以尧:“不可能,拟定名单已经出来了,没有意外的话,你就是徐崇飞。” 冉霖:“不行,我得消化一下,幸福来得太突然……哎?我试戏通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以尧:“拟定名单当然也会送到我手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