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的表情,岂会不知她想的是什么? 他坐下,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臀部,“该起了。” 沈甄被他的举动惹的忍不住哼唧了一声,那双漂亮的眼睛却一直回避着同他对视。 反观陆宴呢,他却伸出手,反复摩挲着沈甄细白的脚踝,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好像在说:昨日你两只脚都搭在我肩膀上时,也没见你这么羞。 沈甄依旧不去看他。 陆宴无奈,只好伸手将她抱了起来,可沈甄两条腿眼下还疼着,他一碰她,她就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 他揉了揉她乱窝窝的头发,皱眉道:“这么疼么,让我看看。”说罢,便一脸正色地去扳她的膝盖。 沈甄被他的动作震了个激灵,立马挪开了他的手,弯腰勾起跌落在一旁的长裾,着急忙慌地给自己套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我没事的,大人。” 见她如此,陆宴也没勉强,便松了手,“那你坐直,我帮你把头发绾上。”画舫里没有梳子,好在沈甄的头发又顺又亮,不至于打结,陆宴随意顺了两下,便又恢复了昨日缎子一般的模样。 沈甄老老实实被他摆弄,只是每当他的指尖穿过发丝,触及头皮,心里都会撩起一阵酥酥麻麻。 陆宴帮她固定住后,语气淡淡地问她:“饿不饿?” 沈甄回过头看着他那张清隽肃然的脸,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表面上看着一本正经的男人,多数都是不可信的。 她这边眼神一变,立马惹来了男人的不满。 陆宴冷嗤道:“这么看我作甚?”就沈甄那样一双藏不住事的眼睛,但凡腹诽点什么,他都能从中读出字来。 沈甄连忙看向别处,小声道:“没,我确实饿了。” 小船缓缓靠岸,陆宴带着沈甄下了船。 二十四桥附近的酒楼不少,不过要说名气最旺的,还属秋映楼。 秋映楼里头的膳食不仅美味,而且精致有趣,哪怕是一碗十分普通的白粥,碗盏边上也会装饰着应季的花卉,使人心情愉悦。当然了,这样一碗白粥的价格,也是普通粥铺的三倍之高。 虽然有人说秋映楼的东西华而不实,但丝毫不影响大批的富家子弟慕名前来。 进了秋映楼,沈甄随陆宴往二楼厢房走。 也许她昨晚实在是被撞的有些狠,上楼梯时不禁放慢了速度,那个男人回头看她,心里愧疚,便来扶她的腰。 沈甄连忙去拍他的手背。眼下她一男子装束,他做这样的举动,难道不怕惹人非议? 陆宴的手一紧,淡淡道:“谁爱看谁看。”他这个人,向来不再乎别人的看法。 沈甄坐下后,便听掌柜在一旁扯嗓子喊:“二楼厢房,招呼贵客。” 少顷,十二种大小不一的碗碟便出现在了沈甄面前。正所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秋映楼的一道糖醋鱼,用的都是都是鲤鱼跃龙门的玉盘。 饶是一早醒来没什么食欲的沈甄,眼睛也跟着一亮。 陆宴看着她手里的木箸不停地动,不由想起了之前她挑食的模样,她果然是个重口腹之欲的。 半晌后,停下了木箸。 沈甄见他停箸,自己便也不好意思继续吃了,她瞧着还没怎么动的红糖粑粑,醉虾和芋粉团,悻悻道:“我也吃好了。” 陆宴识破她道:“喜欢吃便多吃些,我们也该走了。” 沈甄听着他这句“该走了”,不由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