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元佘二十七年。” 这时候,有人抬手算了算时间,忽然惊呼道:“这是四十多年前的画?!” “正是。”蓝衣男子道。 老头疯狂摇头,继续反驳道:“什么四十年前的画!老夫今儿就告诉你,这绝无可能!说不定,这画中的字迹,就是你伪造的!” “这幅画,确实是我临摹的。” 这话一出,周围不禁发出了“戚戚”之声。 旋即,那蓝衣男子拍了拍桌子,逐字逐句道:“这幅画的真迹,悬于庐州宝树塔的顶层,你们不信,大可前去一看,我临摹此画,不过想用来珍藏罢了。去年我回泸州看望友人,听闻四十年前,庐州有一场地动,本该伤亡惨重,就因葛天师额心有天眼,提前摆卦算出了日子,才让庐州的百姓逃过一劫!” 话音甫落,有一人喃喃道:“地动这事,我好似听祖母提起过……我们家便是从庐州搬到长安来的……” 众人唏嘘不已。 那个不停反驳蓝衣男子的老头,也顿时没了声音。 陆宴向来对这样的鬼神之说不屑一顾,在他看来,什么长生不老,什么开天眼,知天下事,不过都是故弄玄虚罢了。 其目的,多是骗财。 可这葛天师这三个字,却让他的心猛地一紧…… —— 眼下已是夏日,屋内的温度像是摆了十几个火盆,俨然变成了个大蒸笼。 沈甄怕热,一天恨不得沐浴三次才好,傍晚时分,她从浴桶中跨出来,从帨巾简单地擦了擦身子。 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鹅黄色襦裙,步态轻盈如柳丝般地回到了内室。 她的头发尚未绞干,那双白嫩如葇荑一般地小手,就攥住了一把蒲扇。 扇了扇,还是热。 不得不说,十七岁的沈甄,确实要比十六岁的沈甄,更娇媚一些。 锁骨若隐若现,惹眼的山峦已是怎么遮都遮不住了…… 沐浴之后,她支颐而卧,白生生的玉足露在外面,有一搭无一搭地摇着手腕,闭眼享受着蒲扇带来的凉意。 未几,忽然有些口渴,她赤足下地,走到桌边,喝了一口凉茶。 棠月忍不住提醒道:“姑娘,世子爷不让你喝凉的……” 沈甄的嘴边扬起梨涡,朝她比了“嘘”的手势,“我就喝一杯,酌量。” 说完,她还加了一句,“而且,都这个时候了,大人今晚应该不回来了。”小姑娘的言外之意便是:你不说,我不说,他上哪里知道? 棠月正欲再劝,就听门口出现了一阵脚步声。 沈甄眸中闪过一丝慌乱,立马将手里的凉茶一饮而尽,随后,若无其事道,“大人。” 陆宴站在门口,双臂交叠,由上至下打量了她一番,目光停在了她光溜溜的玉足上,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见此,棠月十分有眼色地移到墙边,沿着墙面,悄悄地退了下去。 沈甄用手把着桌案的边沿,眨了眨漂亮的眼睛。 莫慌,桌上的凉茶喝完了。 陆宴走进来,也不说话,抬手,双指捏着她的下巴,便向下按。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脚。 紧接着,陆宴将食指放到了杯沿上,蹭了一下,后又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 嗯,凉的。 明明只是一件小事,沈甄却感觉,肩上忽然多了两个大石头。 少顷,男人扳过她的身子,照着她的臀就来了一巴掌,沉声道:“你有时候是真的欠收拾。” 这一巴掌,显然和夜里调情时的拍打不甚相同,有些重,啪的一声,惩罚的意味很浓。 沈甄回头拽着他的袖口道:“大人,这是夏天……” “怎么,你的肚子就冬日里疼,夏天不疼?”陆宴蹙眉,冷声道:“暑天忌凉,刚好驱寒,你要我说几次?还是你觉得我很闲,天天有功夫盯着你?” “就这么不长记性?” 小姑娘被他说的小脸一红。 见他又要开口,沈甄忙上前一步,将白生生的双脚落在他的鞋面上,顺势环住了他的腰。 陆宴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身子一僵,顿时有些失语。 也许,有些人天生就会撒娇。 这属于天赋。 他盯着她的小脑袋瓜,半晌,低低嗤了一声。 他将她放回榻上,捏着她微凉的脚心,黯声道:“还有下回吗?” “没了。”沈甄摇头道。 然而这么快的承诺,向来都是不走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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