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这城里大大小小的勾栏地,我可都是门清,就拿醉红楼的头牌红玉姑娘来说,那身段真叫一个窈窕,那眼神可是销魂的紧呐。”店小二在那里滔滔不决的介绍起城内一些有名的名妓,梁清风饶是定力非凡,这时候小腹都是升腾起一阵邪火,急忙念叨了两声“罪过”,这才把邪火压了下来。 “咳咳,老夫一把年纪了,身子骨可是吃不消,小哥,我只是想问问太守之子周辰的一些事情,比如他的秉性如何?最近有发生了什么事情之类的。” 梁清风老脸通红,急忙打断了店小二的言语,这如果是在青山宗让人看到堂堂青山掌门,居然也有如此窘迫的时候,那可真是一个大笑话。 店小二眼看客人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暗道一声可惜,要知道若是能介绍一单生意,他可是能拿到一份不小的红包的。 不过白拿一枚金叶子,已然是天大的狗屎运,店小二急忙开始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些关于周辰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无非就是出身高贵,而且天赋异禀之类的话语,不过店小二在说到周辰为人的时候,却是相当不屑。 “客官,您是不知道,这位太守之子打小就是飞扬跋扈的主,他这才十二岁,可不知道有多少黄花闺女都遭了他的毒手。而且前几天,还硬是用十两银子想要购买别人价值百两的锦鲤,他那恶仆也忒不是个东西,最终又给压了一半的价钱。” 梁清风听到这里却是有些不信,忍不住插了一嘴:“那周辰真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店小二撇了撇嘴:“整个通州城的人都知道这位太守的公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别的不说,就那锦鲤的事情,可是就发生在咱们店门口,不信的话,您大可去问问其他人。” 梁清风内心失望之极,可表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接着询问道:“那名被欺负的渔夫叫什么名字?” 店小二想了一下,这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好像是叫江流吧,年岁也不大,这几日他爹生了重病,所以酒楼里的鲜鱼都是他给送过来的,倒是个苦命的孩子,而且这几日他逢人就询问仙人的事情,恐怕他爹也就是这几日的光景了。” 梁清风内心微微一动,好像玉简上有个名字也江流…… 从酒楼中出来,梁清风却再也没了前往太守府的兴致,只是内心不免为自己的师弟觉得伤感,不过他也并非全无收获,起码那名叫做江流的少年就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修行一途,难的不是一时的天赋资质,懂得量力而行才是修行的关键。 若是这江流在被周辰欺压的时候,没有忍住心里的愤怒,那么别说五两银子,恐怕自身都要被好一顿收拾。 这世界,终归谁的拳头大,谁就是道理! 通州河畔,江流独自一人划船入江,这几日江丰年的病痛越发严重,让江流非常害怕担忧,但他只能尽力捕鱼,想要以此来多换些钱财,好为父亲医治。 然而上天并没有眷顾他,一夜奔波,仍是一无所获。 精疲力尽的将小船拴在河边,江流这时候一屁股坐在岸边,有些委屈的擦了擦眼睛。 为什么父亲的病越来越严重?为什么小妹只是一根糖葫芦就能那么满足?可又是为什么总有人鲜衣怒马,欺凌良善? 这个世道不应该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江流拖着疲惫的身体站了起来,双手放在嘴边,朝着波光粼粼的大河放声喊道:“仙人,你在哪儿啊?” 略带哭腔的声音,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呼应,然而下一刻一个温和醇厚的声音却是在其耳边轻声响起。 “来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