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徐清欢听到耳朵里一笑而过,她的身份和嫁妆在李家眼中始终是一根刺,用得着时可以助他们一臂之力,用不着时就让他们如鲠在喉。 可谁不愿嫁入高门? 若不是中山狼示弱让人怜悯,她又怎会低头眷顾与他。 经过了这些,她不再相信什么矢志不渝,生死与共的感情。 此生她肯嫁人,就只剩一个可能。 那就是遇见个强大的盟友,她为他排忧解难,他也要有足够能力护得她和家人周全,同样的付出,收到同样的利益,这样才公平。 “你这孩子,怎么倒扯我头上来了,”广平侯夫人道,“我那时倒真是因为家中出事,逼不得已,清欢是侯爷的掌上明珠,是该多留几年在身边,不过……” 广平侯夫人说到这里抿了一口茶:“安义侯这几年常常来西北,很是喜欢我们昱哥,去年更是将随身佩戴的一柄长剑留给了昱哥,听说那是安义侯祖上传下来的,就是前几日安义侯还写了书信来西北,若不是有这些前情,我家侯爷也不会冒失的去请保山。” “或许他是因为没有准备礼物才会送出配剑,”徐青安说着探出个头来,向广平侯夫人行过礼后接着道,“就算骗吃骗喝也是常有的事,妹妹的婚事还得祖母做主。” 广平侯夫人皱眉起身,脸上那礼貌、温和的神情一扫而光:“多说无益,进京之后我们就知晓结果了,相信安义侯必然会给我们个解释。” “夫人,”徐清欢快走几步上前,“最近家中可出了什么事?” 广平侯夫人脸色微变:“前些日子收拾箱笼时,是丢了些东西,是微姐儿告诉你的?” 徐清欢摇头:“我是猜的,”她指了指院子里的下人,“夫人来徐家做客却带了这么多人在身边,我们说话的时候,他们半点不敢怠慢,家中下人奉去的茶水、点心也不曾碰,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着实奇怪。” 广平侯夫人叹气:“眼见就要启程了,不能再出什么乱子,小心些总是好的。” 广平侯夫人上了马车,远远离开了徐家,身边的妈妈才松懈下来:“徐大小姐真是厉害,我们做什么都被她看在眼里。” 广平侯夫人整个人说不出的平静,半晌才道:“她厉害才好,证明我们没有找错人。” …… “回去之后定然不能饶了他,竟然没有得了母亲的应允,就与广平侯定下婚约。 这样下去还了得,胆子大了说不得要在外面养小。 母亲可不能大意,发现了就要管,有句话说得好姑息养奸。 他训人是一套一套的,打人也是噼里啪啦的,轮到他自己就什么都顾不得了,惹出大祸来可怎么办?” 徐青安喋喋不休地说着,凤雏从荷包里掏出一把黄豆听得津津有味儿。 “住嘴,”安义侯夫人道,“怎么敢这样说你父亲。” 声音虽然严厉,脸上却没有半点的愠色。 “儿子可是为了您,”徐青安蹲在地上,“严妻在旁,家宅兴旺,父亲又不如您聪明,您管他是为了他好。” 安义侯夫人攥起了帕子:“我当然要跟他问清楚,看他还瞒着我做了些什么。” 哄了一通母亲,徐青安面如春风地去寻徐清欢:“妹妹放心,谁若是强迫你嫁给他,先要从我的身上踏过去。” 徐清欢没有说话,吩咐孟凌云:“车马准备好了?” 孟凌云点点头。 “妹妹要去哪里?”徐青安皱起眉头,“明日我们就要启程了。” “没错,”徐清欢道,“正是因为要走了,才必须看个清楚。” 马车一路到了义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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