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徐清悦点点头,“希望这个女冠早些被放出来。” 徐清欢看了看洪贵霞,只怕现在黄清和也不好受。 案情突然人尽皆知,黄清和这个一直审理此案的顺天府通判也勉不了要被怪罪。 虽然整件事矛头所指并不是黄清和,而是安义侯府。 送走了洪贵霞,徐清悦拉住徐清欢的手:“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看着徐清悦那双通透的眼睛,徐清欢不知要怎么说:“我觉得这桩案子恐怕另有内情。” 徐清悦有些惊讶:“那些人不是都被抓了吗?” 徐清欢道:“我只是觉得还有一些细节我从前没有注意。” 这些事可能会被张家利用。 比如聂夫人当年到底是被谁烧死在道观,这样追查下去,或许朝廷会认为,有人想要重提当年的谋反案。 私运固然是重罪,谋反案更不容小觑,张家想要从此事中逃脱,就要找到一桩更大的事来掩盖。 这些话她暂时不能跟清悦说,不要说她还没完全了解其中的内情,就算她全都清楚,也要小心谨慎,反复思量,说出去对家人是否有益。 “不用太担心,”徐清欢拉起徐清悦的手,“只要犯过案子就会留下蛛丝马迹,追查下去定然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徐清悦点点头,脸上露出笑容来,从袖子里变出一只彩蝶的荷包亲手挂在徐清欢腰间:“姐姐看看好不好。” 风一吹,荷包跟着轻轻晃动,上面的彩蝶也仿佛活了般在花中嬉戏。 “好看,”徐清欢将荷包握在手中,指腹划过那平整的阵脚,突然心血来潮,“妹妹教教我针线吧!” 徐清悦的脸立即垮下来:“姐姐想要什么还是我来绣吧!” “总不好什么都麻烦你。” “不是我不想教……而是姐姐太笨了,别人绣牡丹就算不好看,也是一朵花,姐姐绣的……就像是在锦缎上染了一片污迹。” 旁边的凤雏听到这话急忙将嘴中的点心吞下,然后大胆地笑出声来。 “好呀你,长本事了。” 姐妹两个在园子里你追我赶笑成一团。 送走了徐清悦,徐清欢才走进屋子躺在了软榻上,掏出一块帕子遮住脸,和清悦玩闹了一会儿,心中也舒畅了许多,现在她要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反正天还没塌下来 …… 安义侯早早就下了衙,然后一头扎进了书房中,晚饭也是在书房里随意吃了些,一直等到夜里府中大部分人已经安歇,安义侯才换上一身衣服,吩咐护卫牵马,主仆二人悄悄地出了安义侯府。 安义侯觉得自己安排的还算周全,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行踪,可让他没有料到的是,他刚刚从家中离开,就有几个人也小心翼翼地从侯府中走出来,一路追上了他。 安义侯在城中绕了两圈,就在东市的巷子里下了马,然后步行走了几条街,到了一处小巷子。 然后走到巷子里面的人家,叩响了那扇杨木门。 “来了。” “吱嘎”一声门被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提着灯站在那里。 看到了安义侯那妇人很是吃惊:“侯爷,您怎么没让人知会一声就来了……” 安义侯没有说话,抬脚走进院子。 妇人急忙向门外张望了一下,这才将门阖上。 安义侯熟络地走进屋子,抿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