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又回到卫所偷听父亲和顺阳郡王交谈,这样一圈下来,虽然脸不红心不慌,但身上却留下了罪证。 徐青安吞咽一口,伸手拽着衣衫:“我也是担忧妹妹。” 徐清欢轻声道:“下次再去拜会宋老太太,哥哥可以跟我一起去。” “不去,不去。”徐青安不停地摇头。 徐清欢接着道:“宋老太太人很和蔼,就像祖母一样。” 徐青安脸色更加难看,那他就更不能去了,他害怕万一坚持不住,也被迷惑了,谁来保护妹妹,谁叫父亲是个不争气的,别人不过两三句话,他就默认了这个女婿。 看着哥哥仓皇逃走,徐清欢不禁一笑,转身向军帐里走去。 “见过宋老太太了?”安义侯看着儿女。 徐清欢颔首道:“宋老太太是个慈祥、和蔼的人,说话也很直率,还为父亲带了许多伤药前来。” 安义侯心中稍安,这些日子他反反复复地思量,最担忧的就是女儿嫁到泉州之后会被人轻视。 如今看宋家人这样的态度,他总算得到些安慰。 “我已经让人收拾好,明日就搬回城中住下,”安义侯道,“这样若是宋家想要商议婚事也会方便些,你也不用跑来卫所照顾我。” 安义侯说着拿出一张大红帖子,他这是第二次在上面写上女儿的生辰八字,换给的却是同一个人。 这样的结果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还没有告诉你祖母和母亲,”安义侯道,“我猜想既然宋家长辈已经来了,不会等到回京之后再提婚事,我就先做了些准备。” 安义侯不禁又叹了口气。 “父亲为何忧愁,”徐清欢端茶给安义侯,“宋大人是少有的英才,将来人人都会羡慕父亲得了个好女婿。” “你呀,”安义侯望着女儿,“只会为我宽心。” 父女又说了会儿话,感觉到父亲的心情好多了,徐清欢才走出卫所,准备回到江阴城中。 “徐大小姐。” 徐清欢刚要上车,就看到李煦带人走了过来。 李煦身穿官服,手中拿着文书,显然在为这桩案子忙碌。 “李公子公务繁忙,就不打扰了。” 徐清欢转身就要离开。 “苏纨已经被抓,按理说白龙王的案子已经了结,郑家和那些大族看起来也只是常年与总兵勾结,想要在子孙仕途上谋利,应该与白龙王无关,你却为何还是这样小心翼翼。” 李煦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徐清欢脚步微微停顿,不过很快就又向马车里走去。 “顺阳郡王的护卫死的有些蹊跷,”李煦道,“徐大小姐也会去查问吧?你是担忧常州府内还有苏纨那些人布下的眼线。 他们恐怕不是单单图谋常州,他们想要的是整个东南,所以除了表面上的‘白龙王’之外,暗地里必然有不少人手来回传递消息,我查过卷宗,苏纨想要做成这桩事,需要掌控整个常州的情形。 就说他利用王家和谢家,必然先要知晓两家的秘密,可见背地里有人为他筹谋,若不将这件事弄清楚,日后无论谁执掌常州都会觉得不安稳。 也许不光是常州,而是整个东南。 你要利用这次的机会,尽可能找到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将他们都抓出来。” 李煦说到这里,眼睛如皎月般明亮:“你现在就已经开始在为他安排这些了,是要让他以东南起家吗?” 徐清欢静静地站在那里,就算她不去看也能知晓李煦脸上是什么表情,李煦才到这里不久,就已经洞悉一切,那么他找到她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 “李公子,”徐清欢转身道,“你太关心我的事了,不必将精神花费在这上面,没有任何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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