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清欢不由地想起了哥哥当年的事,她一边打开食盒一边道:“当年我父亲逼着哥哥读书,哥哥就让小厮穿着他的衣服坐在书桌前,我也是担忧哥哥挨饿,早早就去送饭食,这才发现哥哥正在床上酣睡,不过父亲一来,哥哥立即就拿起书来看,装出彻夜未眠的模样。” 说话间,徐清欢已经将碗筷都整理好。 宋成暄依旧坐在那里没有起身,徐清欢背着手走过去,模样看起来十分俏皮:“那一幕倒是与宋大人现在的模样很是相像,不过这种摆摆样子的事,很快就能被戳破,我父亲不过随便考了哥哥一篇论语,就发现了蹊跷,最终哥哥屁股被打开了花,足足在床上躺了七天。 现在我来看看,宋大人是不是也在摆样子骗人。” 徐清欢虽是有意说笑,却还是将目光落在宋成暄面前的桌案上,毛笔已经被废置了一支,墨块也已经被磨的见底,看到这里她微微一笑:“看来宋大人……” 话还没说完,一个臂膀伸出,揽住了她的腰身,然后微微一用力就让她整个人坐下来。 他依旧整齐地坐在桌案前,只不过这次怀中多了个她。 徐清欢脸颊微红,就要挣扎,宋成暄那低沉醇厚的声音传来:“怎么?你也想将我打个屁股开花?” 第三百七十三章 我是来帮忙的 那声音不大不小,震得她耳朵发麻。 亏他好意思说出口。 “宋大人真羞耻。”她撑住桌案就要顺势起身,却发现每次都低估了这男人的力气。 他明明只是用一只手臂轻轻地拢在她腰上,可她就是用尽全力也推不开,怪不得哥哥会被一下子就摔出去。 宋成暄道:“说起这桩事的人不是清欢你吗?” 宋成暄的声音淡然,仿佛不夹杂任何的情绪。 不知为何她就想起前世的宋侯,人前始终都是清冷的模样,像是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现在想一想,也许都是骗人的假象,他背地里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就像现在,一边义正言辞的说话,一边不肯放开她,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现在我说完了,”徐清欢说着又去推他,“宋大人继续处理公务,我也该走了。” “别动,”宋成暄压低了声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向前凑着在她耳边低喃,她顿时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思量到这里不禁脸一红,抬起眼睛向前看去。 不知什么时候宋成暄已经提起了笔,桌案上是一本展开的奏折,开头已经写好了。 “泉州招讨使,臣宋成暄奏……” 以宋成暄的官职不能直接将奏折呈给皇帝,除非是朝廷交待下来,请此次迎战的主将一起具奏,那么也就透露了一个消息,主将会被朝廷嘉奖。 宋成暄方才说的“后果不堪设想”,显然指的是他手中的毛笔会不小心污了奏折。 既然如此,他就应该将笔放下。 可看起来宋成暄并没有这个意思,反而饱蘸了墨汁继续向那奏折上写去。 徐清欢不敢再动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丝不苟地写着,盼着他快些写完,宋成暄的字却越写越慢,如同她灯下绣花一样,将一整日的时间都用在上面都不够。 宋侯日理万机的模样她不是不见过,他即便闭着眼睛也能将这些应付过去,徐清欢皱起眉头,恨不得立即将那些墨都泼在他身上,让他装模作样。 心中正闷闷地想着,眼睛落在那奏章上,看到宋成暄的字,眉毛微微弯起来。 前世时,她就听说过,宋侯的字不堪入目,许多在宋侯面前忍气吞声的朝臣,私底下骂他奸人、武夫,便是垂髻童子写的字也比他要好的多。皇帝每次阅览他的奏章都忍不住要皱眉,若不是知晓宋侯书写的弊病,还当他有蔑上之嫌,从来未将皇帝视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