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成暄道:“下次多留些人手以防不测,并不是所有情形都能预料到。” 徐青安点点头,不过他并不服气,这次改进了,下次再来,不能让这黑脸大汉看他的笑话,他也得多培植几个人手,有自己的人,做起事来也就更加方便。 徐青安离开之后,宋成暄也走出了屋子。 “公子,”永夜上前道,“张真人回来了。” 宋成暄在安义侯府外上了马,一路到了宋家的宅院,张真人等在了门口。 宋成暄立即问过去:“找到了吗?” 张真人点点头:“就在厢房里。” 宋家的厢房中,一个四十多岁的道士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跳跃的烛火,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人找到了他。 当年先皇驾崩之后,师父和师兄们都不见了踪迹,他在外筹办药材才躲过一劫,之后他就藏进深林之中,不敢再露面,可这两年外面一直风平浪静,他就有些不安于现状,开始试探着在外行走。 开始也只是想要日子过的稍好一些,没想到红尘之中有太多的诱惑迷人眼睛,他渐渐沉沦其中,拿着做法事赚的银钱,去了烟花柳巷,见到那些千娇百媚的女子,他那里把持得住,醉酒的时候忍不住吹嘘当年自己的师父曾为皇帝炼仙丹,事后他也不禁吓出了一头冷汗,觉得自己肯定要死在这件事上,可让他再回山林,他已经受不得那么苦楚,就心存侥幸…… 果然没有躲过去…… 门打开了,道士抬起眼睛,看到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进来。 道士心中一凉,屋子里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这就是真华的徒弟,名叫孙福阳。” 灯光只下,孙福阳的胡须微微抖动着,不知这些人抓他过来到底是什么意图。 “真华炼制过害人性命的毒丹?” 淡淡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极具威慑,让孙福阳心中更加的慌乱:“没……没有……我师父只是为先皇炼制延年益寿之药,并无其他……” 张真人听到这话忽然笑起来,从怀中掏出几个瓷瓶摆在桌子上:“道友,本仙人也炼制出一些丹丸,可没有试过不知它们吃过之后都会有什么功效,不如道友帮本仙人尝一尝,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道友也算是为本仙人做件好事。” “不……不……”孙福阳眼见张真人倒了一把的药丸就要往他嘴里塞,他慌乱地躲避,“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张真人一把将孙福阳按住,捏住了他的鼻子,孙福阳吓得魂飞魄散:“我说……我说……” 张真人这才将孙福阳松开。 孙福阳瘫坐在地上:“我是师父收的最后一个弟子,平日里做些杂活,并不知道师父的那些大事……我虽然不清楚……但是您问得仔细些……我可能会想到些细节。” 他说完这话,眼看着张真人又上前来,急忙哭道:“我说的都是真话……” 张真人终于放开了孙福阳,孙福阳喘着气看向不远处椅子上的人,他知道握住他性命的正是此人。 那人终于抬起了眼睛,双眸如夜般漆黑。 孙福阳又打了个冷颤。 宋成暄声音冰冷:“真华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先皇?” 孙福阳立即道:“先皇在遣邸的时候,”这个他能确定,“每次师父提起这件事都很得意,因为那时候先皇只是个并不出彩的二皇子,远远不如中宗皇帝的长子安王爷。” 孙福阳仔细地想着:“不过,那时候先皇也并不器重我师父,直到后来我师父与张家交好,这才在先皇身边有了一席之地。” 张真人立即问:“是哪个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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