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是白发苍苍,神情看起来比旁人镇定,可毕竟年事已高时间久了恐怕身体吃不消。 华阳长公主进了屋,宁王和王妃也走进去,简王妃见状也下了马车。 “看样子咱们真的回不去了,”简王妃抬起头看简王,“我总觉得比当年的魏王案还心惊肉跳。” “别乱说,”简王正色起来,“进屋子里吧,大家都在这里,我们也去听听消息。” 成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凤阳发生了什么,简王妃现在还如坠迷雾。 齐莹月也上前搀扶母亲。 众人陆续在椅子上坐下。 屋子里点了几个暖笼却让人感觉不到暖意。 华阳长公主看向旁边的屋子,那里关押了成王妃和成王世子爷、几位小姐,成王离京的消息传来,她就知道京中要不太平了。 “成王怎么会,”昭怀郡王不禁道,“真是糊涂啊。” “委屈王叔了,本不该惊动您,”顺阳郡王叹口气,“可现在……西北不安稳,凤阳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乱起来,还有传言说是因为我被贼匪劫了。 这是哪有的事,我一直好端端的在京中。” 顺阳郡王说完这些微微一顿:“之前传言说成王谋反我还不相信。” 昭怀郡王目光微深,直到现在他也不敢相信成王会如此,不过世上的事知人知面不知心,魏王谋反谁又能想得到。 “不管是成王还是谁,这些事可与我无关,”宁王忙开口道,“成王离开王府说来寻我,可那天晚上我并没有见到成王,府中上下都能作证,我与那些卫所的将军、副将也没有来往,这一点大家应该知晓,我家的几个孩子也都只是读书,最多只会骑马射箭,绝对不能领兵打仗,将来就靠朝廷俸禄过活…… 我们家是绝不会谋反的,谋反对我们来说也没有用处。 当年魏王能谋反,是因为他曾入宫主持大局,先皇病重昏迷不醒,他与兵部、吏部一起重用过几个将领,那些人都是魏王门生。” “说什么魏王门生,”昭怀郡王打断宁王的话,“那是赵冲余孽作乱,不得不选人去平乱,当时我也在场,那些人选都是兵部和吏部报上来的,如果这样就能算是收了门生,天底下所有的官员都要认吏部尚书为老师。” 昭怀郡王说完看向宁王:“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你已经开始为自己辩解。” “我与郡王爷不一样,郡王爷与当今圣上早就出了三服,又是这样的年纪,定然不会有谋反的帽子压下来,”宁王一脸苦相,“我这个宁王做的战战兢兢,生怕哪天就全家老小都要折进去……” 昭怀郡王愤愤地道:“齐氏的名声都被你们败坏了,只会骑马射箭不能领兵打仗,这样的话亏你还能说得出来,大周将来有了安危,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不成?作为宗室却不能为朝廷分忧,养你们何用?” “魏王倒是能分忧,可他……”宁王没有继续说下去。 华阳长公主看向屋子里的皇室宗亲:“魏王谋反早就定了案,当时在座不少人不是都看到京卫的几个将军频繁出入魏王府?” 屋子里的宗室面面相觑。 宁王先坐不住:“我没有说这样的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在场不少人的目光落在宪郡王身上。 宪郡王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当年是他将这样的消息传出去,宗室急着与魏王撇清关系,先皇让人前来问话时,许多人都称看到了魏王与人密谋,现在说的是成王谋反,为何有人提及魏王谋反案。 想到这里,宪郡王忍不住要向人群中看去,他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的目光,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露出半点的端倪,否则很有可能会被人看出问题。 宁王和华阳长公主不再说话,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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