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好像也掌控了诀窍,稍稍动了动手,就让她脸颊发红,身上出了些热汗,不知不觉中他又将她的衣衫脱去,箭在弦上,才装模作样地求她应允。 她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得点了头,分别了不过才几日而已,他就显得十分急切,她有些吃不消,不得已用些小手段,埋在他耳边叫了两声“夫君”,这才逃脱他的掌心。 模模糊糊的时候她思量,明日定然要多给婆子些赏钱,如果她们没有紧那榫子,说不定这张床已经塌了。 宋都督的威武名声也要就此留在北疆。 徐清欢闭上眼睛将要坠入梦中,宋成暄又靠过来,轻轻地印在她的额头上,轻柔地盖上了她身上的锦被。 她嘟囔了一句:“骗子。”然后就睡着了。 外面的月亮洒下一片清辉,宋成暄搂紧了怀里的人,也安然地睡了过去。 …… 宫中。 皇帝又是一夜不眠。 顺阳郡王已经在喝第十碗茶,口沫横飞地与户部、兵部查看这两年朝廷下拨给北疆的军资。 数额看起来勉强能对上,但是途中损耗的粮食太多,再加上商贾从中动手脚,这其中的数额就没法核算清楚。 听到户部开始百般推诿,皇帝看过去冷冷地道:“这么说,将来再有人效仿简王党运粮,你们还是无法觉察。 你们倒是一直鞠躬尽瘁地为叛党屯兵积粮。” 听得这话,大殿上的官员立即惶恐地跪下来。 “皇上,”洪传庭道,“会有这样的情形是因为每年向北疆运送的军资太过庞大,若是将北疆按东西划开,朝廷再派户部官员值守,运送粮食的商贾需要在朝廷监督下收粮,不准私下买卖粮食,没有朝廷文书,粮食不准起运,这样就能严防死守,避免类似的事情再发生。” 顺阳郡王目光闪烁。 真能如此,只要宋成暄不点头,没有人能从东南运出一粒米,有了这样的文书,也就有理由整饬东南商贾。 这样的事一旦做成,以后朝廷想要征粮,宋大人就能找到借口搪塞。 唉,顺阳郡王不禁暗自叹息,可怜他一副好嗓子,今天晚上算是遭了罪,想及这里,他又端起茶碗来喝水。 今夜必定要拿下此事,否则他有何颜面见人,谁叫他一不小心掉进这样个大坑之中。 现在他人在坑底,只能想方设法将坑挖得更深一些。 顺阳郡王道:“皇上,除了彻查此案之外,还要安抚东南佃户,这才是佃户之乱的根源,朝廷惩治那些商贾,又能广施恩典,必然会稳住民心。”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一直到了上朝的时辰,皇帝吩咐众人退下,他也从勤政殿中走出来,进了御书房的暖阁之中。 宫人立即上前侍奉皇帝更衣。 皇帝目光阴沉不定,北疆出了事,他看好的李煦也被牵连其中,若非李煦事先已经据实禀告,他立即就会命人斩了李氏一族。 在他眼皮底下生出二心,就只有死路一条。 饶是如此,他也没想到,他亲封的山西学政,竟然也是简王党。 “李家人押入京城之后,让余江去审问。”皇帝淡淡地吩咐冯顺。 余江是皇帝身边的亲卫,但凡遇到重案,皇帝就会命余江前去,此人对皇帝忠心耿耿,审案时别有一番的手段,没有他问不出的案子。 冯顺略微有些迟疑:“皇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