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懂得识字,我父亲本就让族中子弟学习大周官话和文字,见到赵氏如此对赵氏更多夸赞,毕竟奴儿干这样的女子不多。 赵氏性子很好,从来不与人发脾气,在族里女眷中渐渐有了声望,赵氏闲暇中就与族中女眷说些大周的事,还教不少人识字。 有一年族中有了瘟疫,赵氏带着人为族人医病……” 莫征听着这话,眼泪簌簌而下。 莫脱接着道:“奴儿干不太平,各族之间常有争斗,我在外面的时候很多,族里的事务除了长老和我两个弟弟打理之外,父亲也交给赵氏一些,希望将来等我承继了族长之位,赵氏也能从旁帮扶。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族中有一位长老使人密告父亲,有人私底下招揽他,想让他出手算计父亲,可当年父亲救过他,他不能昧着良心做这些事。 他还劝父亲,不要与大周走动太近,大周政局不稳,说不定会波及奴儿干,父亲远远地看着,也许能为族人争得一线生机,而且族中有奸细,让我父亲千万要小心。 父亲要找那长老前来问话,那长老已经带着全家偷偷离开了海西,准备一路向北,去往北山部族。 北山部族与大周疏远,平日里也不跟海西来往,那长老真的到了那里,恐怕就再也不得见了。 父亲吩咐我二弟带着亲信一起拦截那长老,劝那长老回到部族,只要说明一切,父亲可以网开一面,宽赦他的家人。 要知道以海西和北山部族曾起过冲突,互相杀过族人,北山部族很有可能不会接纳那长老一家,既然我父亲有了这样的应允,留在海西更加稳妥,于是那长老动了心,带着一家人悄悄回海西。 我二弟将那长老一家安排在处僻静所在,回到族中向父亲禀告此事,父亲决定连夜去见那长老。 那时我父亲生了重病,身子虚弱,需要乘车前行,因此耽搁了些时间,等他们赶到时发现,那长老一家全都被灭了口。 这件事本就做的隐秘,长老回族中的消息没有几个人知晓,却这么快就被人发现动手处置……加上之前那长老说,我们族中有奸细,父亲因此起了疑心,定然要将那奸细抓到。” 莫脱说完这些,深深地看了莫征一眼。 莫征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有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莫脱道:“你既然记得你母亲去世前的情形,应该知道那时候你祖父也生了病吧?” 莫征下意识地点头,那些日子族中的气氛不太好,他也听身边的管事妈妈议论,说族中不太平,祖父因为处置族中事务病更重了。 莫脱深吸一口气,目光离开莫征,继续向众人道:“我父亲常年为部族征战,早就伤病缠身,又因为患过风疾,那段时间身子每况愈下,不过却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我父亲一面对外宣称养病,一面装作病入膏肓已经昏迷不醒,是为了抓那奸细。” 莫征紧紧地攥住手。 “果然有人急着将我父亲‘昏迷’的消息送出部族。”莫脱说着又去看莫征。 莫征颤声道:“那奸细是我母亲?不可能,母亲一个柔弱的女子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如果为了权利,祖父早晚会将首领的位置传给父亲不是吗?母亲顺理成章就……” “是有人指使她这样做,”莫脱看着莫征道,“让她到海西打探消息,将海西族中发生的一切都密告给那人,我们海西那些年折损不少人手,让我们与辽东都司增加误会,起过不少次冲突。 你祖父本想亲近大周朝廷,却与大周越来越远,我们原来答应安义侯坚守斡难河卫,这些年却人心动摇,如果不是你祖父强压着所有人……恐怕我们也像北山部族一样,不再受辽东都司管束。” 莫征道:“他们这样做又是什么目的?” 莫脱淡淡地道:“自然是要让我们背离如今的大周朝廷,为那些人效命。” 王枢忍不住道:“舅舅说的那些人是鞑靼?” “不是,”莫脱道,“我们一直追查此事,也曾查出些眉目,在赵氏身边效命的那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