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 程牧开了床头灯,看着手机屏幕,紧紧地拧了眉。 屏幕上显示通话结束。 来电:猫。 宴会后那一晚,陶夭穿礼服裙下车,距离剧组所在的酒店稍微还有点距离,他便要了电话,问平安。 谁料,接通就迎来一声吼。 程牧眉头拧得更紧了一些,回拨过去。 两遍,无人接听。 他索性不打了,起身,蹙着眉穿了衣服,直接下楼。 ------题外话------ ☆、063:你可以陪睡 陶夭晕乎乎醒来。 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眼睛有点疼。 可—— 心底最深处竟然浮现出一点喜悦和庆幸,自己应该还活着。 她松了一口气,侧头,对上床边男人阴沉沉的脸。 四目相对。 许久,她拧着眉问,“你怎么在这?”声音沙哑干涩,一点也谈不上好听动人。 程牧也拧眉,冷冷说,“我也想知道。” 陶夭:“……” 抿着唇想了想,再移开视线环顾一周,她发现,这病房里,只有她一个床位,目前,只有他们两个人。 没有尤可人。 陶夭紧紧地咬住了下嘴唇。 最后晕倒前,她给尤可人拨了电话,可,尤可人之下,好像就是程牧那晚打来的那个电话。 他们两个人,是她最近通话前两位。 所以,拨错了? 她心情一瞬间复杂起来,甚至,没办法再和程牧对视,只盯着点滴瓶,半晌,一言不发。 程牧看着她苍白的侧脸,声音冷淡,“这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陶夭:“……” 她抿唇转过头去,低声,“谢谢你。” 程牧哼了一声。 陶夭没办法接话,顿时,气氛又沉默僵持起来。 过了一会儿,程牧突然俯下身来。 “干嘛!” 陶夭往上缩,整个人顿时呈现出一种抗拒警惕的状态,蓦地,让程牧想起浑身毛发都竖起的小野猫。 他轻嗤,手心直接拍在她额头上。 陶夭身子虚,猛地被他这么拍一下,整个人都有点懵,咬牙瞪着他。 “我说过了,别这么瞪人。” 陶夭一愣,偏头朝一侧,给他个后背。 谁料—— 程牧一只手扣着她额头两侧,愣是将她整张脸扳了回来,冷峻的脸上还带着一丝薄怒。 陶夭紧抿唇,气闷不已,索性躺着不动了。 “退烧了,命还挺硬。” 程牧收了手,目光在她脸上扫一圈,语调颇有些漫不经心。 脑海里,却回想着物业破门而入,他远远看见这人躺在地上那一幕,心里更是有些怒气翻涌。 偏偏这会不好发脾气。 陶夭身体很虚,他抱她出门,觉得她轻飘飘像一张纸。 程牧按铃叫了医生。 医生很快过来,检查完给程牧叮咛了一大堆,再打两天针,多休息,补充营养,云云。 程牧脸色冷淡,却也耐心听完了。 医生离开,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