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就得去找龚凤鸣了。 不知不觉,随着他人脉的增多,以前觉得很难做的事现在都有办法了。 “我看辰哥儿性子虽活泼,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其实还是很好强的,他读书肯定不错,不比良哥儿差。等他这次中举,婚事就好找了。”谢长亭认真分析,“两个哥哥都是少年举人,加上你这个父亲,你家小丫以后肯定好找亲事。” 这话顾青云爱听,在谢长亭面前不用掩饰,就稍稍拱手笑道:“承你吉言。” 两人哈哈一笑。 最后,等付了三百两银子的刻书费后,谢长亭在旁边打量顾青云的脸色,见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端倪,忍不住有些失望:“你不缺钱吗?不是说要买下你们后面的二进院子?” 顾青云瞄了他一眼:“还够钱。”真郁闷,自己的收入在谢长亭眼中太透明了,有什么家底他可以估算个六七成。 谢长亭毫不掩饰地露出失望的神色:“如果你缺钱就好了,那我就可以看到你写的新话本了,最近我日子过得颇为无趣。公主想让我到宗人府干活,我还在考虑。”他懒散惯了,信奉“人生得意须尽欢”的至理,还真不想去宗人府上值,受到束缚。 顾青云瞪了他一眼,自己的经济条件好多了,随便一个铺子都值上千两银子,只是不肯卖罢了,有这时间他肯定去写其他东西,话本暂时不会写了。 除非等他致仕,那时才有大把的时间。 “我相信公主不会强求的,按你的心意做吧。”顾青云还是很羡慕他的,生活似乎无忧无虑,能按自己的兴趣做事。最近谢长亭重新迷上了养花,他养出来的十八学士大受好评,在京城掀起一阵波澜。 两人刚说起嫁女的事,没过多长时间,顾青云就接到宁承言的消息,知道宁国公去世了。 顾青云有些吃惊,虽说当初他们两家之所以让孩子们成亲那么快就是为了防上这个事情,但宁国公的身体一直病歪歪的,不好不坏,还一直撑着,似乎还可以继续撑下去的样子,大家都没想到时间会这么快,病情会突然恶化。 这都快准备过年了。 顾青云和简薇亲自上门吊唁,两人心里都很愧疚,道:“阿良他们夫妻还远在越省,不能赶回来,真是对不起。” 宁承言俊脸憔悴,精神不振,闻言摇头道:“他们有这份心就行,家里的女儿们大都没办法回来,天南地北的。再说,如今天冷,也不能让他们小两口大冷天地往回赶,尤其瑶儿还怀孕了。”国公府的女儿和孙女一辈有很多,想及时赶回来吊唁还真不行,又不能等他们,毕竟得赶在过年前下葬。 之前顾永良夫妇滞留在越省林溪村时,顾青云早就和宁承言沟通过,对方也知道他家爷爷奶奶身体状况不好,表示理解。 至于怀孕,好吧,这是前几天刚收到的消息,算一算,现在是十二月份,宁瑶刚怀孕两个月,接到消息时,两家还未来得及高兴,宁国公就过世了。 这场葬礼,让顾青云等人再次见识到了宁国公的影响力,他被抬出那天,路祭的规模极大,连当今都派皇子到了。 之后宁承言丁忧在家,顾青云认为,以他家的关系,三年后起复还是很容易的,只是想还在户部可能就有难度了。 说起起复的事,顾青云就想起陆泽,他当时一出孝,没多久就进入兵部,如今是兵部左侍郎,正三品,和丁忧前的品级没什么差别,但授虚衔从一品少保。 顾青云想到陆泽今年才四十四岁,还是很年轻的,万一外放的话,做到总督一职也不意外。 等过完年,到了二月份,顾青云见没有收到老家的来信,不由得松了口气。 又一个寒冷的冬天过去了,他爷爷奶奶又熬过一年,接下来是春暖花开的季节,顾青云听说老人家过了冬天后就顺利了。 此时,顾青云写的《几何详解》和翻译的《测量学》正式上架销售。他有一天无聊之下乔装打扮去书店察看销售情况,想看一下反馈情况,发现那些身穿青衫模样的学子一边惊呼“顾先生又出书了”,一边无奈地把书买下来。 其中还有个别算学学渣怒道,“顾先生老是写那么多算学书,每出一本咱们都得买来看,如果像以前一样不用考算学就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