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手上。 咬了咬牙,圣旨都下了,怎么可能还有回旋的余地。王修晋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花生油,橄榄油走高端路线,他弄个王家豆油走低端路线也没什么不妥,完全不存在抢市场的事。 拿着圣旨,王修晋将自己关进屋子里,仔细将圣旨读一遍,头疼不比的发现,有很多他没看明白。接着再看一遍,若不是圣旨,王修晋真想摔了,就不能直白通顺的写清楚,非得七转八甩的卖弄学问?连看了几遍之后,王修晋长叹口握,简单直白的意思是,朕出钱,每年分你四分利,作坊什么的全都归你管,谁敢拦路或是指手划脚,拿着令牌去军营调人,将人围了就是。给你这么大的权利,你得给回报,全部用伤残将士,也必须赚钱。 说白了,就是皇上自己带了高帽,又给王修晋下了个套。王修晋虽不在意仁义之名,可看着圣旨里皇上堂而皇之的把名声全捞了去,感觉咋那么不爽,但王修晋也清楚,这话得皇上说,也必须是皇上说,只能皇上说,才能让一些大臣闭嘴。 建立作坊不是今天说,明天工人就能进入作坊开工,从选址到建厂,再到设备,包装,还有寻找伤残士兵等等,都是需要解决的问题。王修晋熬了一夜简单的写了一个计划书,罗列出很多的问题,然后带着仆人去找四皇子,让四皇子再交给皇上。之后本打算去李家拜访的事,被王修晋抛到了脑后,关上门便开始补觉。 王修柏打点好行囊,本想和弟弟告别,看着紧闭的大门,王修柏只能无奈留下书信一封,然后上了马车出城返乡。王夫人送走了长子,也淡了去亲家府上的想法,派个仆人跑一趟,推说今儿事情太多,明日定当拜访。 春家对皇上指的婚事十分的满意,哪想一转眼,王修柏被踢出京回乡做了县令,倒不是春大人看不起小小县令,也不是怕王修柏无回京之日。京城谁不知李王两家的亲事是妥妥的,只要王家兄弟两不离心,王修柏早晚有回京之日。春大人忧的是自家的闺女,若在京城,他虽不是什么大官,可也能压压女婿,给女儿撑个腰,可女婿去了梧县做县令,女儿总不能独自留在京城,肯定要跟着去,到了梧县,这小家里真若是闹个矛盾,王修柏再纳个小什么的,女儿受了委屈可怎么办? 春夫人远不如春大人细心,完全不在意那些有的没的,听说女婿回乡做县令,再想起之前老爷分析过的李王两家的关系,这回京之事还不是早完的,去做个县令一步一步上来总归是比在翰林院呆一辈子强,别看春夫嘴快,可持家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自打接了旨后,春夫人便带着女儿手把手的教导如何持家,待听了女婿的消息后,便又开始教如何发挥内宅的作用,助夫君仕途平坦。 李家听闻皇上下旨让王修晋管作坊的事,便派人把之前李家收集到李家麾下将士的伤残情况,将士之名,户籍所在之处的册子给王修晋送去。送册子的人是李府的管家,管家也曾上过战场,他知战场上的残酷,退下来的伤兵的处境。听说未过门的孙少奶奶的意思,李管家的感激不比主家少,这会儿接了册子,管家不暇他人之手,仿佛手中捧的不是几本册子,而是千金之重的贵重物品。 王修晋打着哈欠,揉着眼角因哈欠而泛出的泪水,将册子放在桌上,向李管家告了罪之后,又扑向床,还是困。李管家却没在意王修晋的态度,看着未进门的孙少奶奶泛红的眼,又听其仆人讲他昨儿一夜未眠写什么计划,李管家心疼得不行,向王夫人告辞之后,便赶忙回府,命厨房煮上补汤,晚些时候给孙少奶奶送去。 皇宫内,天子拿着四儿带回的计划书,看着大写的三字,天子挑了挑眉,慢慢翻阅。计划中没有一句废话,从选址的几个地点,到建作坊的规模,再到需要的设备,出油后的装桶,包装,防伪,如何找伤残的将士,初步需要多少人,后继规模扩大后需要多少人等等,天子看着这么一本计划书,看完之后,再度陷入沉思,没有一句废话,简单明了,看着舒服不说,也准确的给出意见,大笔写上“准”。落笔之后,天子在想,如果臣子送上来的折子能够如王修晋写的计划书一样,他得省多少时间。 王修晋不知天子在想什么,他写计划书完全是上辈子习惯使然,在没自己干事业的时候,他也给别人打过工,写个计划书什么的,完全不费什么劲,若不是考虑到这次看计划书的人是封建社会要人命跟玩蚂蚁一样简单的皇帝老,他的计划书怕是更简明。当然,王修晋是不会写折子,也没见过折子是什么样,若是知道,估计他也会这么简单,拽文弄字什么的,他不会啊! 四皇子松了口气,见父m.FENgye-ZN.COM